由於天天啃羊腿,兔肉,不覺倦味,十幾天前發現烤些海鮮,換換口味,也是不錯,這種魚小家夥最愛吃。隻是小老鼠會喜歡吃魚,完全顛覆了蕭天佑的認識,不過這件小事情相對於小老鼠本身的奇異來說,就不值一提了。
蕭天佑起身,不急不緩地撒上香料,濃香即刻漫開,小東西已急得上串下跳“吱吱”直喚了。輕輕一拂衣袖,火堆忽的往旁邊平移幾尺,小東西已化作一道灰影直撲炙熱的烤架。
……
待蕭天佑吃完兩條,烤架上隻餘下一連串的魚骨頭架子了。
“小東西,每次烤的東西多半都是你吃掉了,以後抓取獵物的活你包了!”蕭天佑剛說完,小鬆鼠就很人性化地睜大小眼睛,似乎聽到了什麼很讓人吃驚的事一般,隨後尖嘴怪異的一撇,將頭扭過一邊表達了自己的很不滿意。
蕭天佑見狀“哈哈”一笑,輕輕摸了摸蹲在膝頭的小老鼠:“好!一起去,一起去!別生氣!”
他們抓獵物的程序是:小東西轉一圈,就有一些獵物被它趕著,神奇地排著隊到蕭天佑麵前,絲毫不敢亂動,以蕭天佑的身手劍光一繞,幾下就清理幹淨了,下一刻便整齊地掛在烤架上,輕鬆之極。
即便是抓海魚,也是小老鼠先下海將“魚隊”隨波浪趕到沙灘,再由蕭天佑下手。說起來他們會想到烤魚吃,便是由於有一次小老鼠將一隊魚趕到沙灘,蕭天佑才興起的念頭。當然,說不得也是小東西平時就愛吃這種魚,有意趕到沙灘引起蕭天佑注意的。小老鼠不怕水,又讓蕭天佑小小的詫異了一番。
手指輕輕彈了彈小東西的肚子,蕭天佑裝模作樣地搖搖頭說:“那麼多魚,吃到哪裏去了,肚子一點都沒有鼓起來,養不大的小東西!”
小老鼠白眼一翻,似乎說:“又來了!”
小老鼠拳頭大的個子,每頓吃的比蕭天佑還多,也確實由不得蕭天佑奇怪,於是每次飯後都會例行問上一句。
……
“唉,要是你能說話就好了!……”蕭天佑一歎,輕撫著小東西的尾巴,神態中透出一股落寞。
小老鼠聞言神色一動,眼裏閃動渴望的光芒,隨即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自小沒有玩伴,除了師父就和你相處的時間最長了……其實這樣也挺好的……”蕭天佑一邊自言自語,手裏一邊下意思的,輕輕揪揪小東西毛茸茸的尾巴,渾然沒注意到小東西幾次抬起又放下的爪子。
蕭天佑嘴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突然中指傳來的劇痛讓蕭天佑“呀!”怪叫一聲,低頭一看,小東西正咬著他的手指。
“小東西,你沒來由發什麼瘋!快鬆開嘴!好痛啊!”蕭天佑想不明白小老鼠為什麼咬他。
小東西沒有理他,反而著力一吸,蕭天佑霎時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中指瘋狂湧去,眼前金星亂舞,似乎神魂在躁動中,也要隨血液朝中指離體而去。
“小東西,你在玩什麼?別玩了,會要命的!”蕭天佑驚出一身冷汗,但仍不相信小老鼠會對他不利。
恰在此時吸力消失了,短短一霎,蕭天佑感覺到體內足足有一半的血液被吸走,無力,空虛的感覺泛上心頭,身體軟軟的,就如躺在棉花包上。
隨即眼前一黑,在昏厥前蕭天佑勉強睜眼,看了一下小老鼠,小東西小嘴抿成一條線,右邊嘴角上翹,左嘴角耷拉著,似乎還朝他搖了搖頭,一臉“你不行”的樣子。
一個碩大的血球,直徑足有一尺,懸停在小東西的麵前。小東西朝著血球雙爪詭異的舞動,血球隨即分出一條血線,不停地往小東西飛舞的雙爪彙去,一個神秘複雜的符篆正在形成,古樸蒼涼的氣息噴薄而出。
“那都是我的血!小東西在幹什麼?難道小東西要喝我的血?”這是蕭天佑暈倒前的最後念頭。
符篆終於形成,強光一閃,隨即收縮,最後化為指節大小的一團血色光芒,妖異絕倫,多看一眼似乎神魂都要被其吸走。
小東西右爪一揮,血色光團直奔蕭天佑的額頭,宛如活物要從蕭天佑眉心鑽入,但蕭天佑眉心泛起一道血光,符篆被血光一下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