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禪是急著爭辯,急的連“上課”都搬出來了,而且最後還吐詞不清、帶上了哭腔!
玉曉輝還待再次乘勝追擊,再次搶白她,但終於被申道長喝住了!就這麼大個馬車,兩人都這麼爭起來了,申道長怎麼可能還睡得著!
也虧得申道長及時喝住,不然玉禪真得當場哭出來。看得見眼淚已在她眼眶裏打轉了!
於情於理申道長都得批評曉輝。
隻聽申道長一句一頓地怒叱道:“玉禪說得對!..玉嬋說你說錯了嗎?..。你不是丟你一個人的臉!..是丟我們伏龍觀的臉!”
曉輝當即就不敢再爭辯了了!他自己清楚,自己那是在狡辯,本來就理虧。是申道長一直也沒批評自己,這才這麼囂張和玉禪爭辯。
玉禪見申道長也說她是對的,當即也覺有了底氣,跟著申道長的話繼續嗆曉輝:“..是丟我們伏龍觀的臉!..。無賴!”
雖然有申道長在側,但曉輝知道玉禪還罵自己無賴肯定有錯,立馬就準備還口。
申道長既然來“勸架”了!怎能容“戰火”再度燃起。
當即又佯怒嗬斥玉禪道:“.。。這就不對了,無賴是罵人,玉禪不對啊!”,其語氣中哪裏包含了一絲火氣?
曉輝沒看出來申道長是佯怒,以為是幫自己呢,就想扳回一城!也跟著申道長的話嗆玉禪:“對,他罵我!”
申道長的臉,估計平常一年也沒得一次像今天怎麼忙過!——要變得快!
他立馬又轉頭對曉輝真怒,訓斥道:“還爭.還爭!.你還來勁了是不?..。是不是看先前一直沒罵你,你就以為躲過去了,是不是?”
當火隻在別人家燒的時候,看客哪會明白受者的感受!隻有當火也燒到看客頭上,看客才會曉得火的可怕!
曉輝那是被喝得一句往後一躲啊,生怕申道長就如他老爹一樣,喝著喝著就家夥上身啊!再也不敢做聲了!
可玉禪現在又成了看客,雖也被火燒過但終究火勢不大,還是跟著申道長的話嗆曉輝:“.。壞蛋!”
喊完見曉輝沒敢再還口,就才覺心裏舒暢多了!
玉曉輝聽玉禪隻罵“壞蛋”,覺得不痛不癢,也就由得她喊。兩人倒就此平息了幹戈,未再起紛爭!
申道長聽玉禪隻罵“壞蛋”,倒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也樂得雙方消停。——但這“壞蛋”,怎麼聽著就這麼別扭呢!
申道長威脅了曉輝“躲不掉”後,倒沒真的再去收拾他。他顯然是高估了語言對於小孩子的震懾作用!
玉禪是心情舒暢了,就拉著申道長繼續閑扯。這閑扯的話題自然還是白天的事,隻不過不再是曉輝打瞌睡,而又換到了曉輝“哄笑”!
申道長剛哄住玉禪沒哭,也隻得硬著頭皮和娃娃家虛與委蛇。但聊著聊著就又不對勁了!
玉禪說曉輝笑出聲了,曉輝就又爭辯自己是忍住了!
搞得申道長是一個頭兩個大!頓覺跟小孩子扯架,簡直比自己做一場法事還累!自己修行了幾年的心境,從未像今日這般被擾亂過!心裏暗暗“咒罵”田行師兄交給自己這麼一個苦差!
眼看就要戰事再起!申道長竟突然靈光一現,想出一計!
申道長當即就沉下臉來,嚴肅對曉輝說道:“玉曉輝,田行老師托我作法事帶著你出來,就是讓你用心學習的!白天你中途打瞌睡,這和上課打瞌睡沒得兩樣!本打算交由田老師親自罰你,但看你現在都還不能知錯,還欲狡辯,本道長現在就罰你!——罰你去車廂外麵和老人一起趕馬車!”
末了,覺得如此似還是不妥,又補上一句:“在外麵不許講話,認真思過,好好反省!”
曉輝一聽處罰隻是趕馬車,哪還不如臨大赦,趕緊點頭,反身撅了屁股就忙往外鑽!
玉禪見曉輝也算是被“罰”,當即又心情大好,自繼續先前的話題又和申道長掰扯!
曉輝在車廂前麵,顯然很是樂得被“罰”。不一會兒就在外麵幫老人趕馬車,幫得是起勁急了,時不時還傳來老人的笑聲。估計“思過”“反省”是被曉輝扔下馬車了!
申道長覺得玉禪還是蠻“精明”的,還耳語提醒自己:“申道長處罰得輕了,要換做平常老師,定得用戒尺打手不可!”
申道長深以為然,點頭道:“嗯,回去我就跟田老師說,叫田老師再重重責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