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準備朝服,待國君之禮的儀仗,南門限行。跟寡人出城迎接方家的使節團。”
“遵命。”
“怎麼突然就不讓過了?”齊玏興衝衝的跑到馬車前麵,問道。
“不知道,說是哪個國家的使節團要入城,限行了。”小白微笑著告訴她。
“我們從東門走吧。”狗蛋也從後麵的馬車走過來
“別呀,看看麼,好像蠻熱鬧的。”齊玏搖著小白的衣袖。
“這個,雲叔。你看?”小白頗有些為難的看著老頭子。
“我看什麼看?現在也調不了頭了,隻有等限行解除了,再走吧。”雲叔把草帽扣在臉上,依著車廂。
“你們,說你們呢!”一隊城防軍小跑的過來。
“把馬車往邊上靠,人全部下車,一會使節團來了,都要鞠躬,知道嗎?!”
“鞠躬?不是下跪磕頭嗎?”齊玏睜著眼睛,好奇寶寶的模樣。
“胡說什麼!”城防軍領頭的瞪圓了雙眼,樣子嚇人的很。
“隊長,好像來了,快去門口吧。”他身邊的一個士兵喊道。
“唔?”隊長回過頭看看,又一回身:“等下找你算賬!”
說完帶著人走了。
齊玏莫名的看著小白:“我說錯什麼了?”
“額..膝禮,是覲見天子之禮。叩首,是神禮。”小白臉上陰晴變化。
“哎,真多規矩。”齊玏嘟起了嘴。
不時,大隊的人馬整齊的進入城門,最外圍是步行的,手執掛著彩旗長槍的羅蘭儀仗兵。
隊伍中間是白盔白甲的方家騎兵,馬匹也全部是百裏挑一的優質戰馬,步調一致,約有數千之眾。
最裏麵是一輛華蓋馬車,馬車上盛裝華服的莫羅,撫著車轅,一手跟一個看上去隻有十幾歲的男孩握著。那男孩頭戴高冠,肌膚白皙,麵如潤玉,身上穿著青色的綢袍,說不盡的高雅華貴。
“那小男孩子好可愛的啊。”齊玏微微抬起頭,看看。
“哎,快把頭埋下。”阿凝拍了她肩膀一下“不能抬頭的..不過,是蠻可愛的。”
“別說話!”秦驍瞪了一下眼。如果這個場麵被人看到了,那幾乎就離刑場不遠了。
緊接著,是一輛車身用紅色描金的絲緞遮蓋的馬車,拉車的清一色都是毛色統一的栗色馬匹,鬃毛全部編成麻花狀,梳理的整整齊齊。
裏麵坐的什麼人,看不太清,隻影影約約可以分辨,是個女人。
整個儀仗持續了大約三個多小時,而南門也在儀仗結束後逐漸恢複了通行。
原本想兩點出城的雲叔,在駕車出城的時候,不得不接受已經開始西下的落日。
也許是被出城時的儀仗震撼到了,兩個女孩子一路上都在嘰嘰喳喳的討論,從國君的服飾,馬匹馬車的裝潢,一直到馬車裏那個看不清臉的女人。
出城之後沒多久,天就已經黑了,不得已,眾人就隻有在野外紮營歇息。
“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長什麼樣子。是美是醜。”吃飽喝足的納洛枕著自己的皮箱幽幽的說道。
“你很關心嗎?”阿凝突然問道。
“也不是,醜就不關心了,要是漂亮的話..”納洛突然反應過來:“我也不關心,怎麼可能有凝小姐長的漂亮呢!”
“哈!”小白等人都笑了起來,期待著阿凝反唇相譏。
出奇的是,阿凝什麼都沒說,隻是轉過身,不再說話。
因為納洛的提醒,幾個男人,都開始猜測那神秘女人的長相。
其中當然不包括少言寡語的嘎子。
但納洛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說的實在興起了,卻去問他:“嘎子兄,你怎麼看?”
“有什麼好猜的,再見一麵,也就知道了。”說完,就閉上了眼。
所有人都笑了,當然,這聽起來就是句玩笑。
可誰也不知道,卻一語成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