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雅在宮中生活了數日,終日陪在澄星的身邊。習慣在她左右伴她彈琴,聽著她的奏章。她的曲調永遠都是悲傷的淒涼的而且還是依舊充滿著無可抗拒的孤獨感。有好幾次緹雅都想提醒澄星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再彈奏,但一想在這清幽的別宮深處是不會有人聽見這孤獨的樂章。
別宮外傳來一陣嬉笑聲,一位婢女在門外說道:“紜兒姐姐,你說說大王長什麼樣子啊?”
“我啊,不告訴你,”一名被喚成紜兒的婢女答道。
“你就告訴我啦,我聽說大王去了葛逡妃的別宮遇見了前來祭典的大王女,紜兒姐姐陪伴在騁伊大王女身邊一定知道的,告訴我啦,”一位婢女甜膩的說著。
“其實我也沒看清楚。隻是覺得大王擁有著天底下最令人著迷的聲音還有強烈的霸氣。”紜兒臉上有著少女的紅暈。
“當然嘍!大王可是高高在上的,掌管著一切。”婢女興奮的回答。
“瞧你這興奮樣!”紜兒反駁道。
“你聽,”婢女別宮裏門,示意讓一旁的紜兒注意到,“好淒涼的音律,好濃厚的孤獨感。”
“那好像是新招來的大王城中的樂師,聽說琴技了得,相貌也堪稱一流。”紜兒看了看別宮的裏門終究沒見到人影。
“一定沒有紜兒姐姐漂亮吧!走,我們進去瞧瞧?”婢女提著建議,並將紜兒拉進了別宮。
緹雅看見有人進了別宮,便小聲的提示著彈奏的澄星。澄星沒有在意,而是更快的波動著琴弦,一聲又一聲緊湊著,越來越氣勢如虹,越來越讓人覺得透不過氣來,那種深厚的孤獨,
“姑娘真是彈了一首好琴,”紜兒的聲音在旁響起。
澄星最後撥了撥琴弦以示結束。她抬起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兩位婢女。開口的婢女擁有著姣好的容顏,炯而有神的眼睛,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深宮中竟有如此的美色,讓澄星有點不可置疑。
凡是美麗的女人都在宮外嫁給了有權有勢的富家子弟,誰還願意留在這寂寞漆黑的深宮當中埋落年華。這讓澄星感到不解。
“姑娘,”紜兒輕撥著澄星的琴音,接著說:“可否教我彈琴?”
“我隻是暫居於宮中,並無長期停留在此的意圖。所以姐姐還是另尋他人吧。”澄星禮貌且生疏的答道。然後對一旁的緹雅說:“把琴收起來,擺放好。”
“是,小姐。”緹雅將輕輕的將琴抱起,放在另一旁的桌上。
紜兒看見了緹雅的醜容不禁的蒙麵反胃起來。這一幕被澄星看在眼裏,心裏很是不自在。便說:“姐姐無事便離開此地吧。以免髒了姐姐的貴腳。”
“姑娘何出此言?隻是近日比較惡心反胃而已。”紜兒賠著笑臉說道。
“哦,?那姐姐可要注意身體。在宮中還是小心得罪權貴之人替好。這隻是妹妹的一個忠告,以後也許與姐姐再無緣相見。”澄星語氣中帶著些不屑,然後跟著緹雅到了庭前遊玩。
“紜兒姐姐,”紜兒身邊的小侍女小聲的說道。
紜兒朝她揮了揮手,示意讓她閉嘴。牙齒緊咬著嘴唇,這是第一次被一個外人羞辱,這種恥辱怎麼可能自己能消磨得掉。要讓她付出代價,此時的紜兒是這樣想著。
又是一個淒涼的夜晚。
龍梗習慣的隱藏在黑暗之中,聽著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微弱月光下模糊的自己的身影,還有,一旁恭敬的宮人。以及喧鬧,
“大王,賤婢有要事稟告。”侍女跪在龍梗的腳邊。
“大膽侍女!深夜來打擾大王,!”一個宮人的話語未落,龍梗便罷手示意讓他閉嘴。
“深宮中有人彈奏亡國之聲啊!賤婢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特此來稟告於大王,以免,”侍女說話斷斷續續,但明白的人已經知道了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