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青雲跟其他幾個人聽得一頭霧水,但他還是把這個情況及時彙報給了賀大智。賀大智在電話裏要求把這個事情處理好,不要發生什麼意外,畢竟這是在啟動一場新的戰役。等上官青雲與賀大智通完電話,呂菲菲這邊就傳來了好消息。
“那個造訪者並沒有發現我們的隱匿係統,而是在突破了華新證券內網交易係統之後就停止嗅探了。”潘衛國說。
“他正在批量地打開一些資金賬戶,隻是瀏覽了一下就退出了,但好像對資金在5萬元以上的資金賬戶特別感興趣,並在退出時還做了個記號。”魯海波接著說,“上官副總,你放心,呂副總已經對他做了反跟蹤手段,他現在的一切行動都在我們的監控範圍裏。”
呂菲菲對著上官青雲甜甜地笑了笑,上官青雲不好意思,臉一紅一紅地走開了。同事們私下裏竊笑不止。
“看來我們還不能小看了這個家夥,你們看,他現在又帶著我們進入了另外幾家證券公司,用同樣的方法做了同樣的事情。”呂菲菲說,“我們追蹤搜索到了他的IP地址:他原來是在福海的一家四星級酒店裏上的線,用酒店裏的互聯網登錄的。”
幾個小時之後,跟蹤信號自動消失了,呂菲菲知道這個黑客已經關閉了電腦,下線了。在他下線前,呂菲菲已經從他的筆記本電腦上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張海。他是利用一款外掛作弊程序,對證券公司係統以封包的方式發送數據,然後通過內存搜索,對證券計算係統屬性私下進行修改,很快就突破限製,取得了證券公司係統管理員的權限。這種情況,上官青雲以前沒有遇到過,也可能有過,隻是以前他們不知道而已。但這次的事情非常巧合,新的戰役剛剛開始,就出現這種情況,還好有呂菲菲他們在。如果沒有他們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從這個探訪者的行為來看,他進入了別人的賬戶,卻並沒有操作別人的資金賬戶進行股票買賣,難道他僅僅隻是好奇看一看別人的賬戶這麼簡單?經過眾人的一番討論,大家一致認為不可能這麼簡單。他一定會操作這些他所進入的資金賬戶進行股票買賣。至於他怎麼操作,他們隻要一直跟著看就行了。
周五,一樣的時間,一樣的探訪動作,一樣的探訪路線。這個黑客的操作顯然比昨天更膽大心細了一些,在一些50萬資金額的賬戶上進行了幾小筆股票的交易。但他所交易的股票跟寶利科技和西科建業無關。他交易完下線後,上官青雲的腦海裏很快浮現出一個計劃,他要利用這個黑客的行為來做一些事情。當上官青雲把這個計劃及有關寶利科技和西科建業參與的計劃,一同彙報給賀大智時,賀大智說這是一件大事,他得要好好考慮一下。但他答應很快會給上官青雲答複。
過了兩天,賀大智把上官青雲單獨叫到辦公室裏說:“在不嚴重影響整個戰役的情況下,我看這樣操作可以。要不你下周去一趟香港用離岸賬戶上的資金進行交易,最好不要是我們親自操作,要做得不露聲色,就算以後吳總他們追問下來我們也有個說辭。”賀大智說,“‘京城八爺’那邊,我去給他彙報這個事情。這事我想現在可以不用再對他隱瞞了。對了,這次去香港你可以帶著呂菲菲一起去辦理這個事情。”
“帶呂菲菲一起去香港?”上官青雲驚詫地問。
“你倆現在什麼關係,我還不知道呀?我可是海濱公園俱樂部的老會員了。”賀大智拍拍上官青雲的肩膀說,“呂菲菲是個好姑娘,你可要好好對人家,不要辜負了她的情意,更何況她還是‘京城八爺’的幹女兒。”
上官青雲見賀大智這麼一說,情知無法再繼續隱瞞下去,就點了點頭,說:“行,我訂下周一的機票去香港,盡快把這個事情給辦理了。我看吳總他們的底倉也搞得差不多了,如果我們不抓緊時間,有可能最後我們隻能當一個抬轎夫了。”
賀大智有些生氣地說:“說實話,我一直對聯莊這事不看好,人越多,利益越難分配,人心隔肚皮,我不想跟他們在這方麵有太多的利益糾葛。你是知道的,不出事還好,一出事你我就有可能成為炮灰,成為替罪羊。就算有‘京城八爺’在,我們也得有自己的原則吧,在這一點上,我跟‘京城八爺’是有共識的,要不然也不會跟他合作這麼長時間。也許是我老了,我想等這一戰結束後,就退下來,隨便做點小生意玩一玩,我這把年紀也不再圖什麼了。”
賀大智說完,凝神思索了片刻。
上官青雲看得出賀大智說的是心裏話,於是說:“我是這樣計劃的,吳總既然把寶利科技(1008)當成是主攻方向,那我們就在西科建業(2048)上做文章,我們把它當成主攻方向,在資金運用上,我們在他們要求的主攻方向上留下三分之一來,用到西科建業上,讓他們在監控係統上看不出來。這些監控係統都是人研發出來的,我相信呂菲菲一定知道它的弱點在哪裏,畢竟電腦也是用人腦開發出來的。我們先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再來一個‘渾水摸魚’,最後來個‘金蟬脫殼’見好就收。反正這一次參與進來的人太多,我們要保證自己的收益和利益最大化就隻能這樣。說是合作,離開了‘利益’二字,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