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菲菲即時打通了上官青雲電話,把這個情況告訴了他並問他如何回複。上官青雲告訴她:“回複:就按事先定好的行事。你們的行動有點引起了相關方的注意,請注意節奏。”
呂菲菲按照上官青雲說的,回複給了捷維斯·伍格曼。
呂菲菲本想在電話那頭再跟上官青雲矯情一番,但聽出上官青雲正在忙著修改計劃的樣子,心中又禁不住生出了愛憐之情,悻悻然地掛斷了電話,發了一會兒呆就去休息了。
次日,整個股票戰場的情況並未有太多的變化,昨天為了不明籌碼被掃走的情況而亂成一團的西科建業(2048)今天出乎尋常的安靜。
“呂副總,那個黑客入侵者的情況如何了?”上官青雲問。
呂菲菲回道:“這個張海很好笑,他這段時間一直在重複著前麵的小動作。雖然有時用入侵了的極個別賬戶進行交易,但他似乎知道,他所有的這些交易不管是虧損還是賺錢他都拿不到人家的一分錢。因此他每次的交易額與量都不是很多。他好像在尋找一種既能交易入侵了的賬戶,又能使自己獲利的方法。”
上官青雲嘿嘿一笑,說:“等他想明白時,也是我的計劃要實行的時候了。”
“你們都在聊什麼呢,聊得這麼開心?”賀大智手中拿著一份文件走進了操作室,“這裏有一份文件,要求證券從業人員從現在開始都要考取《證券從業資格證》,你們有誰要考的就到我這裏報名,我統計一下,然後一起上報。”
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還是上官青雲的話打破了這種氣氛。
“《證券從業資格證》?現在社會上追求這證那證的人,手裏的證是一個比一個多。最後證來證去的,還是隻有一個證最有用,那就是身份證!至於其他的那些什麼學曆證呀,資格證呀,在某些人眼裏就是一張廢紙。因為這種文化特性裏包含了這樣一個哲理:領導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領導說你不行,你就是再行也還是不行。反倒是那些個提出規定要辦證的人,正好借辦證的名義來收取一筆可觀的費用,至於實際能力他們可管不了那麼多。”
上官青雲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就說這個《證券從業資格證》吧,就算很多人拿到了,難道就可以證明他是證券方麵的專家了嗎?非也,有了這個證最多就是證明你在公共場所裏可以公開地講解和分析某某股票了。而持有這個證的人對證券行當的理解又有多深呢?這個我相信隻有他本人知道。”
“中國也許再過50年也不會出一個巴菲特這樣的人物,至於原因,明眼人細想一下就知道了。單從監管者來說,監管的職責應當是維護證券市場秩序,打擊偽劣,保護守法合規經營,保護投資者權益,確保證券市場公開、公正、公平的原則得到落實。上市公司、中介機構、交易所、證券機構及其從業人員、投資者都是被監管對象。”
“然而,在現行的證監會主導股票發行審核的機製下,監管者從源頭開始即陷入上市公司精心編製的各種利益鏈條,與被監管者形成了一種利益同盟。監管者既是裁判員又是運動員,證券市場的主體——上市公司當然無法受到有效的監管,其結果卻是證越多,越證明不了什麼。其實說到最根本的,不管你擁有了什麼樣的證,隻要你的內心是正直的,那就足可慰藉自己了。”
“不過,我也不反對去考取這些證,因為在考取這些證的時候,至少你可以學習到一點兒文化理論知識,至於這個知識怎麼用,那就是個人的事情了……”
“在此我補充一點,我對這個證不感興趣。以我們現在所做的和現在的能力,遠在這個證所包括的東西之外。我是不會去考這個證的,它對我來說就是一張廢紙。不過,對於在座的像王彤、吳宏、張浩、陸明這些年輕的小兄弟們而言,拿一個這樣的證還是有些好處的。”
賀大智聽了上官青雲的這段話,知道他對現行的製度有很多的不滿,這跟他追求真善美的內心世界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也就不再跟上官青雲爭辯什麼。賀大智笑了笑,說:“如果有報名的,這兩三天就來我辦公室登記。”說完離開了操作室。
又過了兩天,西科建業(2048)的盤口密語再次出現。
“我看這樣下去不行,我們得對這個掃貨者進行試探。”
“吳總你們打算怎麼做?”各方的參與者都在等著總指揮回複。
“要不來個洗盤如何?”有的參與者建議,但很快就遭到總指揮的拒絕。
“在大盤普跌的行情之下,這樣的洗盤操作我想起不到什麼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