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川咬牙切齒地嚼著一塊牛肉,“是啊,還是自己最重要。其實我最討厭等他們吃飯了,誰知道他們回不回來,不回來也不會打電話回家,等也不是,不等也不是。”
尹輝笑了笑,沒有說話。
幾近午夜,樓道裏傳來了祁岸嶽的聲音。尹輝立馬跑去開門,趁著他還沒吵醒鄰居之前。
張柯看到來開門的尹輝如釋重負,“還好你在家,不然我都不知道拿他怎麼辦了。”
尹輝側身和張柯一起架著祁岸嶽往屋裏拖。祁岸嶽明顯喝的不少,一喝醉酒就像高音喇叭一樣聒噪。尹輝皺著眉頭,隻想快點把他丟到房間裏去,讓他自生自滅。
“張柯……你什麼……品位!帶我來的是什麼吧,像樣的貨色……都沒有……嗯……居然還有一個……這個好!小屁股夠翹的……”
祁小川迷迷糊糊的外麵的聲音吵醒了,打開門就看到他小叔扒在小輝哥身上啃,手還伸在……祁小川瞬間清醒了!“碰”的一聲關上門,臉、眼、口呈圓環套圓環狀。
尹輝聽到那像被雷劈了一樣的關門聲,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上祁岸嶽的膝蓋窩。
祁岸嶽倒在床上也老實了,尹輝喘著粗氣,不知道是累的還是氣的。張柯在一邊尷尬的幹笑,“我……我先走了。”
一陣逃命般的腳步外加又一聲雷劈般的關門聲,房裏總算安靜下來。尹輝看著那個在昏黃的燈光中睡的很滿足的人,認命的歎了口氣,倒了一杯蜂蜜水放在床頭櫃上,轉身關門出了房間。
醒來還是有點頭痛,祁岸嶽感歎自己畢竟是老了,在過去,昨天那些酒量算個屁,一覺睡到天亮,就又生龍活虎的了。現在麼,隻能頂著發脹的頭,找水喝。
看到床頭的那杯水還是有些意外,雖然這麼多年的習慣,但尹輝也好久沒在長家住了。從睡夢中都會下意識摸杯子,到幾次發現什麼都沒有的失落,然後就習慣了宿醉回家沒人會給他留那杯水。他祁岸嶽就是那種適應力很強的人。
祁岸嶽大口喝完了那杯水,打開房門,卻看到尹輝正坐在窗前的工作台上畫圖,早晨的陽光淡淡地,透過窗子灑在他的身上,最普通的T恤穿在他身上卻顯得那樣的得怡,那透著青草般純淨的氣息撲麵而來。他還稚氣的吹著惱人的劉海。
上半身是天使,下半身就是魔鬼,過長的T恤遮住了最讓人遐想的部位,赤裸的長腿白皙的過分,腳跟頂在地上,輕輕的搖晃著椅子。無限純真卻讓人無法不被誘惑。
自己舍棄的或許真是一顆寶石吧,但既然決定舍棄了,就不會後悔。
“咳!”祁岸嶽出聲,顯示自己的存在感,“怎麼這麼早?”
尹輝沒有抬頭,“臨時來的事情。上課前我要畫好的。”
“那我來做早飯吧。”
“我不想吃燒糊了的粥,你老老實實把吐司放多士爐裏吧,按個鈕就行。”尹輝沒有停下畫筆。
“我又不會每次都燒糊,再說我又不是隻會燒粥。遇到你之前,我好歹也是活了20幾年了。”
祁小川對著黑漆漆的蛋和黑漆漆的麵包不知道從哪下嘴。
“那個,我上次看電視說,吃焦的東西……容易得……”
“再給你一次機會,要麼吃這個,要麼不吃。”祁岸嶽實行獨裁政策。
祁小川含淚端起唯一能下口的牛奶,一旁的尹輝倒像是稀鬆平常一樣。
“小輝哥,你為什麼要和小叔住在一起。”祁小川有點憤憤不平,小叔簡直就是壞蛋代名詞。
“啊?”尹輝有點懵。
“因為我們是撫養關係啊。”祁岸嶽得意的說。
尹輝隻輕描淡寫說:“當我爹的都死絕了,你要不要試試。”
祁小胖再次圓環套圓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