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肆虐,鮮有生命跡象的白色世界,這裏是費伊帝國最北的國境。雖然被劃分為帝國的國土,然而這片地域嚴寒刺骨的低溫,複雜詭異的地形以及隱伏在暗處的凶殘魔獸,卻讓這塊名義上的國境有著更著名的稱呼——純白的冥府。
在這純白冥府的腹地,一幢簡潔樸素的小屋穩穩地矗立於冰雪大地上。小屋前,無視於酷寒及厲風,隻身著一件輕易勾勒出軀體線條的輕薄白衣的妖冶男子無聊地把玩著落在胸前的頭發,似是在思考著什麼的望著遠處。忽然優美的唇線劃出一個讓人背脊發涼的陰邪笑容,昭示著有人要倒黴了。男人很美,邪笑起來更美,如果有一個詞可以準確地形容,那就是“魔性”。
心情愉悅地悠然回身,如同舞蹈般跳躍直門前,然後粗暴地一腳踹開門。
“小金啊有兩個消息,一個好一個壞,你要聽哪個?嗯?”
和戶外同樣冰冷的溫度,此刻正彌漫著劍拔弩張的氣氛。屋子的一角,外表13歲的男孩抱胸坐在凍得堅實的地麵上,純金色的長發垂在背後,耀眼溫暖的好似正午的陽光,然而那雙墨綠色的眼眸,卻毫不掩飾自己強烈的殺氣完全不屬於同齡人的、讓人寒徹骨的眼神。
“啊呀~~小金你也真是的,都說了好多便了,不要隨便地把殺氣露出來。在我這裏都七年多了怎麼還這麼不注意”男子笑嗬嗬地跨進著古怪的氛圍,招了招手,和男孩對峙中的純白的雪狼王放下戒備向他跑去。
沒有了威脅的拉塞爾也收回了戾氣,笑容滿麵地起身拍了拍衣服,將披肩的金發隨意地紮成一束:“哦?那老規矩好了,你想先說什麼就說什麼。”漫不經心的語氣,配合著還未變聲的清脆嗓音,引人沉淪的俊俏容顏,還有難以言語的邪氣,這些如同千萬縷若有若無的細絲,緊緊地纏繞住詐見他的人。
似乎是很滿意自己的“作品”,冰魔微微頷首:“壞消息啊,其實也不壞呢今天天氣不錯哦所以現在立刻給我出去跑到三座山外再折回來,晚飯自理。”輕描淡寫地說著讓人瞠目的話,仿佛那是理所當然的。
拉塞爾也完全沒意見,隻是整了整身上單薄的衣服,好讓自己出門“運動”更方便些。畢竟一會等著他的可不是一場惡戰那麼簡單,而是無數在先前的暴風雪中饑餓了良久的凶暴魔獸和他“一路做伴”。
無所謂,不就是出去小晃一圈麼?如果現在的自己還不能輕鬆地解決麻煩,那麼七年時間不就等於浪費了嗎?六年前自己就已經有實力幹掉那隻巨大的蒼鷹,從那以後雖然不乏苦戰,但好歹現在對付這破地方的生物已經不成問題,不過是數量的多少而已。除了它——那隻經常伴在男人左右的白色魔獸
一人一獸雖然沒有直接交過手,但每次他正和其他生物纏鬥在一起的時候,那家夥總會在暗處搞偷襲然後又安靜地退回一旁,隨後又趁人不備地攻擊每次都在他處境最惡劣的情況下給人雪上加霜這混帳總有一天要把它烤了當夜宵
“呐~不聽好消息嗎?”男子儀態撩人地靠坐在銀竹製成的躺椅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摩著狼王的腦袋。
“要說快說。”還用得著分什麼好消息壞消息?哪一次有帶過“好”消息來啊?
“嗬不怎麼感興趣呢...”豎起手臂撐著腦袋,眼中溢滿讓人心驚的卻妖媚無比的精光,“今晚開始教授最後的課程,是最·後哦~~...喂,稍微激動一點好不好?”
麵對那微微皺眉的不悅神情,拉塞爾隻是回眸不以為意地冷笑,出現在那張十足孩子氣的臉上,顯得更加可怕:“不論是在這裏還是在外界,我生活的方式都不會變不是麼?”
“唉真奇怪呢現任的,也就是你家老頭子的哥哥,還有以前那幾任,明明都是一副迫不及待躍躍欲試的樣子,就你最無趣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哼那種東西...”陰森的笑容愈深,卻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冰魔在一旁帶著意義不明的笑容靜靜地看著:“總之,回去後殺了前一任,你就可以正式取代他了...”然後等待著被下一任的血緣親屬殺掉才能解脫這命運,這,就是他們被安排好的一生。
隻是“哦”了一聲作為回答。殺人,哪怕是弑親,對他而言也都已經是無關痛癢的事情了。這幾年來,自己手上早已沾了讓人麻木程度的鮮血了。
“小白今天就不去了,它要陪我,路上小心哦~~”正搖擺著送行的手因為重重摔上的門而僵在半空,良久,屋內回響起低低的吟笑。
“呐,小白,你說那小鬼今晚知道課程的內容會是什麼表情呢?”平日凶狠的魔獸此刻似乎十分享受手指溫柔的撫慰,眯著眼低聲地哼叫著。
“嗬嗬...那小鬼真的很特別呢,到現在還不放棄對他的人生而言毫無意義的東西...你知道嗎?我在想啊,離冰魄送人的日子,恐怕不遠了呢...”
隱藏得很好,無論現在的行為變得多麼符合一個冷血果斷卻又不離群冷漠的理想化殺人武器,那小鬼直到現在還是給他一種不屈地在尋找著什麼的感覺...這可真奇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那雙眼睛的深處,一直都小心翼翼地收藏著那樣的渴望?嗯...真搞不懂啊...
當分辨出男人甜膩的嗓音吐出的是哪幾個字,拉塞爾明顯一愣,四周圍攻他的魔獸抓住這時機一齊撲上去由於及時回魂,原本要深紮如肩的利爪隻是有驚無險地擦過
冰魔依在門邊,笑眯眯地觀望著。一道金色的亮光迅速地閃爍於大群魔獸間,最終血紅的刀光淩厲地斬落,一刀一個素白的世界頓時隻留下一片殷紅金發飛揚的孩子眼神冰冷地一甩手中的劍,灑下滴滴血腥的氣息。
“你說什麼?”
“我說,現在躺到床上去,我們開始上課了。”
“床?”拉塞爾難以壓抑地露出疑惑的表情。和冰魔預料的一樣,難得能見到他符合年齡的可愛表情。
“你最後的課程就是...床·技。”相當壞心眼地加重了最後兩個字,笑盈盈地等待著那孩子的反應。
“無聊...”精神的打擊遠比肉體要來得強烈到底是小孩子,哪怕已經習慣了非人的曆練,類似這樣的精神折磨還是讓他有瞬間的動搖。
“別這麼說哦~~”男人纖長的手指輕抵下唇,“今天開始要教的東西可是在所有你所學的東西中最有用的喲~~”從對方緊鎖的眉看來,這句話隻起了反效果。男子仍舊微笑著,“現在以及不遠的將來你是被壓的那個沒錯啦,不過呢...嗬嗬,好好從不同的對象上習得多樣的技巧為己所用,將來壓人的時候可是會讓雙方都享受之極哦~~看著對方在自己的技巧下沉淪實在是很爽呐還有哦,能攻能受才是最高境界哦”
拉塞爾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是說出賣肉體也是我的職責之一嗎?”得到肯定的答複,忽然陰怒地冷笑:“我拒絕”開什麼玩笑要處理掉某人自己隻要靠實力就夠了哪裏用得著這種出賣自尊的手段
“哎呀...這可不行呢...”散發著邪魅氣息的男人沉下漂亮的眼,幽幽道:“你沒有說‘不’的權力呢,不論是現在還是將來,忘了嗎,小金?而且教了你那麼多東西,不付點報酬不行呢...”
“要報酬換個方式”
麵對低吼的孩子,冰魔的眼神愈加危險陰暗,眯起眼低低地冷笑:“真不聽話的孩子...需要好好調教呢...”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男人已經消失在他的視野之中拉塞爾驚覺本能地提劍反抗
一根青蔥食指在他還未能有任何動作前輕點上額頭,突如其來的劇痛讓拉塞爾頓時所有力量,無聲地向後倒在冰冷的雪地上
緊咬著下唇掙紮著想要支起身體,卻全部以失敗告終
男人輕蔑地看著不放棄地扭動著的身軀以及那快要噴出火焰的墨綠色眼眸,忽然性感地舔了舔唇:“看來,要玩強暴了呢...嗬也好,這樣,反而更刺激呢”
直到被丟到硬邦邦的床上,拉塞爾仍然沒有猶豫過抵抗不想成為任何人的玩物尤其是眼前這個他恨之入骨卻又無法抗掙的人外麵已經夠肮髒了他不想裏麵再髒掉
“唔”突然正麵壓下的重量讓他差點把內髒都吐出來隨後頭發被向後用力地一拉,逼得他呼痛的同時,眼前頓時一黑,沉重的呼吸逼近最終堵住了他的唇
沒有溫柔的撫弄,隻有類似於野獸的撕咬男人一邊毫不留情地啃噬著,一邊迅速果斷地扯著彼此的衣物,被撕裂的碎布四下飛散著,更增添了淫糜的氣息
男人微微蹙眉,離開了一直踢打著自己的身體,一絲殷紅的血跡順著下顎滑落,滴在蒼白的床單上。一把扯過纏在指間的金色長發,將那如捍衛地盤的小獸似的孩子拉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