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言搖了搖頭,道:“我要走了,銀子我自會還你。”
武培義道:“我若是想找你怎麼辦?”
醉言道:“也許要不了幾天你就會再見到我了。”
醉言邊走在街上邊後悔。本以為甩開了武培元,卻又遇見了武培義。若是猜得不錯,武培義應是武培元的弟弟,也就是魏王的小兒子。看樣子武培義現在還不認識自己,隻怕武培義回到王府,就知道自己是誰了。
洛陽街上依舊是人聲鼎沸。
來來往往的有商客,有江湖義士,也有富家子弟。
總之誰走在這洛陽城都不會顯得格格不入。
醉言拐到了一個鐵匠鋪中,進門便喊道:“我要千年玄鐵!”
這鋪子說來也怪,鋪中沒有一個人,不僅沒有客人,也沒有老板和老板娘,醉言算是唯一的活人了。
過了一會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道:“銀兩可夠?”
醉言道:“你出來看看這三大箱白銀夠不夠。”
那個聲音道:“當真有三大箱?”
醉言道:“眼見為實。”
話音剛落,一把椅子飛了出來,椅子上還坐著一個人。
那人剛落地便說道:“三大箱銀子在哪裏?”
醉言笑了笑,道:“在你夢裏,隻怕二哥的夢還沒醒吧。”
輪椅上的人看了醉言,突然大笑,道:“早該想到,這世上敢騙我的也隻有你了。”
這人就是有鑄王之稱的盧萬劍,雖然坐在輪椅上,但是麵色卻很紅潤,行動也很靈活,甚至比有些正常人還要靈活一點。
醉言道:“我還以為二哥這一覺就要睡上十天半個月的。”
盧萬劍道:“我已睡了十天,本來還想再睡幾日,沒想到被你這看不見的三大箱白銀給叫醒了。”
醉言道:“我若不用銀子來教你,隻怕喊破了喉嚨你也不會出來的。”
她喝了口茶杯裏的茶,又道:“一年不見,你這鋪子裏的茶水還是這麼難喝。”
盧萬劍按了輪椅一下,就到了茶桌旁邊,道:“我這茶水還是十天以前的。”
醉言愣了一下,趕緊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盧萬劍看著她,大聲笑了笑,道:“你來我這鋪子裏品茶,就好像去賭場裏唱戲一樣。”
醉言道:“我當然不是來品茶,也不會唱戲。”
盧萬劍道:“那你定是有麻煩事找我,我要趕緊回去睡覺才好。”
說完之間輪椅一飛,就向屋內飛去,醉言趕忙用腳一勾,這輪椅,又被勾回了地上。
醉言道:“二哥若怕麻煩,那就沒有比這件事更麻煩的了,若是不怕麻煩,那也沒有比這件事更簡單的了。”
盧萬劍道:“你的事從來都是麻煩事,莫要再騙我。”
隻是他的輪椅被醉言用腳定住,想走也走不了。
盧萬劍搖了搖頭又道:“何事?”
醉言哈哈大笑道:“我是來找你喝酒的,你說這酒喝多了是不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