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當老師的麗莫卡在教廷趕鴨子上架的指令下僅兩天就收獲了一堆的麻煩事,雖然她明白教廷現在的處境需要強力的人采取特殊的方法在最短的時間裏培養出用的上的人才,但假如這些無知的平民隻會咋咋呼呼的搗亂,完全沒有感激之心的話,她絕壁會暴走,所以伊萊恩的認可簡直是冬日裏暖陽,讓她短時間沒反應過來人家看似軟萌的回應其實就是拒絕改變。
重新跳上樹杈的麗莫卡有些無奈,她不明白不過是8歲的小女孩怎麼主見那麼大,而且有底氣無視長輩的勸導。也是,聖戰修女已經不存在了,如今的修女隻需要做一個永遠屬於教廷的美麗的裝飾品就行,自己又何苦為難她們,一輩子有人服侍、保護、讚美,好像人生已經別無所求了,就是自己當時,也時常對拉她進隊伍的老師憤憤不平。
手中的銀鞭失去了以往的活力,眼看著孩子們漸漸又慢下了腳步,麗莫卡卻始終靜默地倚在樹上,驀地,消失在林間。蓮娜首先停了下來,四處張望,覺得沒什麼問題,稍微放大了聲音道:“老師已經走了,我們趕緊回去睡覺吧。這次是我準備不足,沒了解到麗莫卡是個新來的,有什麼習慣別人不知道,就撞上了她。希望大家能原諒我。”伊萊恩一直都很好奇蓮娜的出身,怎樣的家庭才能把女兒養出大姐頭的氣概,書中對蓮娜的描寫僅限於外貌以及她對尼祿的如癡如狂,至少在她的印象裏。
根據月亮傾斜角度,伊萊恩明白她最多也隻能睡4、5個小時,這對原來世界的她來說並沒有什麼,但是——第二天她被修女拽下床了都沒醒,睡到中午才出現意識。這都是嘰嘰喳喳的小夥伴們告訴她的,還有更重要的消息是麗莫卡不再擔任指導修女一職。“聽說她曾經是一個聖戰修女。”蓮娜小聲嘀咕。“難怪那麼凶,她一定是犯了什麼錯”有人顯然對麗莫卡懷有不滿。“不,好像是主動請辭的,具體情況我也不大清楚。現在更重要的是誰來代替她的位置。”蓮娜有著異於同齡人的敏銳。
——可惜是個癡女。伊萊恩自詡為知情者,替別人可惜,卻不知因果的變化之快往往是人力所不能推演的;她身在局中,卻處處以局外人自居,不知會有怎樣出乎意料的結果。
今天修習室裏果然來了一位新老師,是個大地色的最佳詮釋者,蜜色的雙眸,淺褐色的秀發尾端帶卷,好似亞麻質地的長袍卻有著柔和的光澤,藤編的腰帶勒出窈窕的曲線,參差的流蘇隨意地垂在右側,和左耳的貓眼相映成趣。柔美中透著厚重的女子,與麗莫卡是截然相反的類型,很適合做老師。伊萊恩的理智告訴她她們的指導修女就是她沒跑了,情感上卻不能立刻接受她,因為——麗莫卡的影響會被她完全抹去。
麗莫卡是一個外表堅毅的人,內心卻軟的一塌糊塗,伊萊恩莫名的直覺告訴她。無論是課時的不辭而別,課後的不好意思,還是懲罰時的或果決或囉嗦,都體現了情緒波動對她的巨大影響。其實這不應該,戰士需要絕佳的心理素質,情緒波動大的人是很容易出紕漏的,而使一個戰士動搖也隻能是組織解散這樣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