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過是個年幼的仲裁者。”費羅爾對於自己倉皇而逃的行為很是不滿,“教廷的人都死光了嗎,連‘審判’的碎片都交給小孩來管,不怕她過早的‘溢出’嗎?”作為仲裁者的利器,“審判”有著搜查並處決違反規定之物的被動效果,這是光明神留給它的信徒的寶物,運用的是“規則之力”,這一頂尖強者才能接觸到的力量。因此,隻要提供充足的能量,幾乎任何人都無法逃離它的製裁,而蓮娜隻是個小孩,再早熟也沒多少能量,不會對費羅爾造成影響。反而蓮娜的處境有些糟糕,每一個仲裁者都會以教廷秘法壓製住自己不合規定的想法和行為,這種外力的長期禁欲會導致未能成型的遐想積累,直至爆發,即“溢出”。那時的“審判”會立刻抹殺使用者的存在,該過程因神明的憤怒不可逆轉,除非製止者比光明神強大。教廷一貫以來的做法是挑選心智堅定且恪守規則的人,施以秘法後投入使用,那種人往往能及時察覺自己的不對,進行糾正來延緩自己的死期。孩子因為心理變化較大,不可預知性強,通常在16歲左右就“溢出”。“那個小孩值得關注啊,教廷看上她什麼呢?但或許隻是教廷新老交替的循環已經出現缺口,不得不這麼做...嘛,我果然不適合傷腦子的工作啊,交給那些無聊的老頭子吧。”費羅爾沒有深想的打算,隻是幾個閃身離開了教堂的警戒區域,如入無人之境。
此時的伊萊恩跟蓮娜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閑話,分出一部分心思猜測那個妖孽的身份。看身手,好像是刺客啊盜賊什麼的;看性格,好像是讓人避之不及的變態獨行俠;看打扮,好像夜店牛郎;看做事,好像鄰家大哥哥,照顧年幼的小妹妹什麼的(其實是變態好嗎),所以他是個變態,以後遇見就打死(這跟之前的分析真的相符嗎)。想的心情舒暢的伊萊恩完全沒顧及蓮娜的存在,什麼話都“嗯嗯”“還好”“或許吧”的混過去了,也就蓮娜這種生來就是領導的人才能忍受吧,她瞧出有什麼不對,但隻能這麼平淡的拉近距離以便套話。我已經把情況和主教彙報過了,大概麗莫卡接下來的行動會受到一定的阻礙,應該可以通過伊萊恩的反應來推斷他們的能力。蓮娜試圖以伊萊恩為突破口獲得麗莫卡的真正實力,卻沒曾想人家隻是瞎掰。
一進修習室,伊萊恩就被到處都是的細小光點驚到了,什麼情況?台上站著一名從沒見過的老師,同學們卻個個正襟危坐,比在麗莫卡的課上還認真,她趕緊找了遠一點的位子坐下,細細地打量起來:男性,二十左右,利落的紫色短發,氣質凜然,屬於不怒自威的類型。還沒等她看臉,他就一個掃視把她那明顯在看猴的眼光收了回去。為什麼都是些年輕人來教她們,不是年長者更有經驗更有耐心嗎?伊萊恩一直沒想通這點,不過養眼也是很不錯的。她毫不氣餒,繼續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