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我們要保護百姓安全,更加不能開城門!”推開美人,年輕男子慵懶的直起身子:有人給他安了罪名,他當然要有所回應。
男子二十歲左右,麵如冠玉,膚色白皙,一襲華貴的錦緞長袍,包裹著他修長挺拔的身軀,更顯高貴優雅,風華飄逸。
荒原的天氣很冷,他居然輕搖著一柄折扇,嘴角輕揚,似笑非笑的望著沈璃雪,妖孽的容顏俊美的讓人移不開眼,說出口的話卻如寒風般冷酷無情。
“野獸的速度比人快,就算開了城門,也救不了你們,反倒會讓野獸趁機闖進來,野獸發狂,見人就傷,如果它們進了城,城內幾千百姓都將性命不保,到時,我們才是真的犯了殺頭死罪……”
言外之意,並非他鐵石心腸,見死不救,而是為了城內百姓安危,他必須犧牲城外的沈璃雪等人,她們這幾十人的性命,相對城內幾千百姓,根本不值一提。
“姑娘深明大義,定不會為了一己之私,而置城內上千百姓於不顧,更不會逼迫我們去犯殺頭死罪吧!”年輕男子折扇輕搖,妖孽的臉上帶著欠扁的笑。
沈璃雪冷哼一聲,真是伶牙俐齒,能言善辯,短短幾句話,不但解了圍,還將罪責推到了自己身上,如果自己再逼他開城門,就成了貪生怕死,為活命不惜犧牲上千百姓的無恥小人,會受盡萬人嘲諷,唾罵……
野獸群滾滾而來,將奔跑的人群淹沒,兩者混在一起,分不清哪是人,哪是獸,城牆上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全都拉滿了弓,蓄事待發,沈璃雪纖手緊緊握起,指甲嵌入肉裏:戰事一起,自己就算不被野獸踩死,也會被弓箭射死!難道自己真要命喪於此!
急思間,沈璃雪望到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眼睛一亮:有辦法了!
沈璃雪飛身上前摘下一片樹葉,快速拂去上麵的沙塵,放入唇間,清靈美妙的樂聲悠悠響起。
“咚咚咚!”凶猛的野獸近在咫尺,眼看著就要踩到她了,沈璃雪視若無睹,含著樹葉急促的吹奏,樂聲陡然間比剛才高了好幾個音調。
“咚!”野牛對著沈璃雪衝了過去,妖孽男子嘴角輕揚,搖著折扇,冷眼旁觀。
野牛抬起前蹄,對著沈璃雪重重踩下,卻在觸到她的衣服時突然停了下來,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慢慢放下前蹄,悄然後退幾步。
妖孽男子望著沈璃雪,利眸微眯,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搖著,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嗬嗬,真是個有趣的人!
野牛退去,沈璃雪暗暗鬆了口氣,顧不得擦拭額頭的冷汗,繼續吹奏,樂聲如清泉叮咚,又如小溪潺潺,讓人如置山林間,清新自然,野獸們眸底的暴虐氣息漸漸散去,安靜的站在草地上,輕搖尾巴……
“放箭!”妖孽男子一聲令下,數不清的黑色羽箭越過沈璃雪,撲天蓋地的射向野獸們,一隻隻凶狠的龐然大物頃刻間被射成刺蝟,倒地死亡……
羽箭的破風聲由強變弱,直至無聲,沈璃雪知曉屠殺結束,停止了吹奏,抬頭,正對上年輕男子妖孽的俊顏:“你剛才吹的是什麼曲子?”
“清心曲!”身為百年世家接班人,吹奏清心曲對沈璃雪來是小事一樁。
話不投機半句多,野獸和人群都已死亡,沈璃雪沒心情和奸詐狡猾的妖孽男子多說,轉身欲走:“吧嗒!”一隻木牌和一塊玉佩自袖中掉出,沈璃雪還未俯身,妖孽男子已搶先一步撿了起來。
“你叫沈璃雪?”把玩著玉佩和木牌,妖孽男子望著沈璃雪,似笑非笑。
“你怎麼知道?”沈璃雪有些驚訝,初入異世,她沒向任何人提過自己的名字,妖孽男子又是如何得知的?
“這上麵寫著呢!”妖孽男子將木牌遞向沈璃雪,居然是一塊銘牌,上好的柳木十分光滑,上書‘亡母沈氏林青竹’,右下角一行小字:女沈璃雪立!
沈璃雪柳眉微挑:想不到沈璃雪時時帶著這塊銘牌!
“我想,我知道沈小姐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