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拍】
狠下心是一回事，動手打是另一回事。
鄭毅有點下不了手。
關鍵是，怎麼打？
鄭毅小時候聽說過自己的朋友被爸爸教訓，可是沒見過直播。
後來開在軍區，聽見過小孩子的哭喊夾雜著大人的叫罵聲，可沒有影像。
所以……
“你轉過去。”
鄭毅擺弄著兒子背對著自己。
使了三成力抽在兒子的小屁股上。
沒什麼大的反應。
又使了七成力打了一下，兒子晃了晃，抽抽嗒嗒。
好吧。
鄭毅很挫敗。
“把褲子脫了。”
淩雲扭身，紅紅的眼睛怨氣很重，瞪著鄭毅。
“我幫你？”鄭毅皺著眉，凶巴巴地說。
“我不！”
“你沒有選擇。”
“你為什麼一定要打我，我知道錯了！”
“有時候疼痛能幫你加深映象，同樣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不會了，我向你保證！”
“你的保證，和你的道歉一樣，不管用。這是我的教育方法。”
淩雲低頭攥著衣角，沒動作。
“好，我來。”
鄭毅把兒子拽過來，比較粗暴的脫了兒子的褲子。
“別動。”
鄭毅用了八成力打了一巴掌，淩雲開始哭著向外掙紮。
果然隔著褲子不行。
鄭毅摟住了兒子，又打了一下。
淩雲掙紮的更厲害了。
鄭毅隻好抓住兒子的手，用左手反剪在身後，壓得兒子伏在自己腿上。
“十下。這是對你的懲罰。”
鄭毅琢磨了打了下去。
六下開始淩雲開始尖叫。鄭毅折騰了一身汗。
終於打完，鄭毅把兒子拉起來。
“看著我的眼睛。”
淩雲捂住眼睛，哭得傷心。
鄭毅歎口氣，等兒子平靜。
淩雲平靜下來，喘著粗氣。
“看著我。”
淩雲拿下手，瞪著鄭毅。
“報警？”鄭毅掏出手機。
淩雲咬著嘴唇接過手機。
“110.”
淩雲看著鄭毅，掉眼淚。
“以後，能不能不打我？最後一次，好嗎？”
“這個要看你，看你會不會再惹爸爸生氣。”
“不會了……”
“下次再說這種話。”
“爸爸……那你原諒我了嗎？”
“你記住教訓了嗎？”
“記住了。”
“我可以原諒你，但這樣的錯誤，決不允許有第二次，懂？”
“恩……”淩雲鑽進鄭毅懷裏。
“好了，擦擦眼淚，過去了。”鄭毅把兒子拉出來。
“爸爸也有胃病，以後我們一起注意，慢慢調理，好嗎？”
“好。”
“乖。”鄭毅站起身，“去洗個澡嗎？”
“恩……一起吧。”扯著鄭毅的袖子不鬆手。
“爸爸，我不乖爸爸就會不喜歡我嗎？”淩雲趴在鄭毅懷裏，悶悶地問。
鄭毅給兒子抹沐浴乳，笑笑。
“是啊。”
“那……我不乖，爸爸就不要我了嗎？”
“說不準，那要看你不乖到什麼程度。”
“爸爸……”淩雲坐起來，又要哭。
“你希望那種事發生嗎？”
“不要……”
“那就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爸爸總是希望你好好的，明白嗎？”
“爸爸，你喜歡我嗎？”淩雲皺著小眉頭，琢磨了半天問出這麼一句。
鄭毅想了想，“勉勉強強算不討厭吧。”
“……”淩雲低下頭，醞釀眼淚。
“你呢，討厭爸爸嗎？”
淩雲搖搖頭。
“喜歡嗎？”
淩雲點點頭，啜泣。
鄭毅揉揉兒子的小腦袋。
“你是爸爸唯一的兒子，爸爸……愛你。”
淩雲猛地抬起頭，盯著鄭毅。
盯得鄭毅發毛，多少年了，這種話，隻對一個人說過吧？好像……有一點和他的氣質不搭。
“洗好了嗎？出去吧。”
“爸爸！”
“我也愛你！”淩雲撲進鄭毅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