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怒】
電話玲急促地響起，許翼揚趕緊接起。
“喂。”
“哥，我現在在河北，曉天和人飆車出了點兒事兒，我們幾個在處理。”是鄭毅。
許翼揚沒說話。
“淩雲……麻煩哥了……”鄭毅猶豫。
“……出了事兒沒敢告訴他家裏，也沒人能幫著處理，我們幾個也是瞎著急，但是……”
許久沉默，鄭毅揣揣地解釋。
“出人命了？”許翼揚氣急。
“沒沒！”鄭毅趕緊否認。
“你就作吧鄭毅。”許翼揚緩了口氣，完全失去希望似的淡淡一句。
“哥，我們不知道怎麼處理最好，你能不能……”
許翼揚直接把電話掛了。
緩了兩分鍾，歎口氣，撥通另一通電話。
“趙叔叔，我是許翼揚，曉天在河北出了交通事故，說聯係不上您，想讓您去處理一下，曉天好像有傷。”
“您別急！有鄭毅他們在呢。”
“誒！您了解一下兒情況。”
“瞧您說的，這是我該做的。”
“叔兒再見。”
許翼揚掛了電話，抽了根煙，又給鄭安邦打，一樣的說辭。
“唉！”許翼揚恨得牙癢癢，狠捶桌子一拳，但也隻能化為長歎一聲。
淩雲起床看見了客廳的自行車，想騎。
“爸！這是你的自行車嗎？我想騎！”
“放下，不是給你的。”許翼揚心情極度不好，半點兒耐心都沒有。
“是你的嗎？”
“說了不是給你的，哪兒那麼多廢話？”許翼揚瞪起了眼睛。
“我想騎嘛……”
“沒有!”
“恩……”站起身沮喪。
“我讓爸爸買給我吧……”想了半天嘟囔。
“改天我給你買，這個你別動。”
“好吧……”
“這是孟叔叔拿來的？”淩雲蹲著瞅了自行車半天，忍了半天還是問了。
“你別管。”
“是限量版呢，他買哪款車送的？我也讓爸爸買……”
“說了你別管！聽不懂人話嗎？”許翼揚一把拍下報紙，罵道。
“我就是……就是問問，你生氣幹嘛？”淩雲不理解許翼揚的怒火。
“有什麼說的？一輛自行車沒見過？還有，你爸是怎麼著？什麼都買給你？錢多沒地兒花？”
“不是……”淩雲覺得委屈。
“不是什麼不是？買，買，你什麼都想買！”
“我沒有！”淩雲臉都急紅了。
“沒有什麼？見著什麼都是買給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慣的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淩雲無端被指責，心裏不舒服得很。
“不是什麼？你給我說說你拿槍的事兒！也是你在理兒是不？”
“這不是一回事兒！”淩雲衝許翼揚喊。
“怎麼？老子說錯你了？縱容你幾天，怎麼？上天啊！”許翼揚頭疼得很，馬上就要火山爆發。
“我沒有……”淩雲馬上眼淚就出來了。
“哭！除了哭你還會啥！”
“你為什麼罵我？我沒有做錯……”淩雲捂著眼睛哭了。
“……滾蛋，別煩我！”許翼揚別開眼睛，泄氣般的說了聲。
“我再也不理你了！”淩雲哭著回屋了。
許翼揚歎口氣起身去陽台抽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