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門】
聊了半天，範成則逗淩雲，“寶貝兒，喜歡槍不？喜歡伯伯帶你去打靶，現在伯伯可管槍呢！”
“師兄，你別逗他這個！”
“怎麼？你鄭毅的兒子不讓玩槍？你們家老爺子讓你？”
“伯伯，爸爸和爺爺都不讓我玩槍，危險。”
“這麼懂事兒啊！真乖！”
“伯伯，我覺得你一定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你說話的聲音好大，都有回音了。”
“哈哈……”範成則笑得開懷，鄭毅也笑了。
“爸。”一個男孩子的聲音從門廳傳來，範成則收斂了笑。
“叔叔弟弟你們好。”很有禮貌得問好。
“這是你鄭叔叔，下來幹嘛？”範成則頭都不抬。
“你好，是鵬鵬吧？”鄭毅看著眼前的孩子很喜歡，大約十八九歲的樣子，很是白淨。
“爸，我……我畫了一幅畫……您看看……”吞吞吐吐，很靦腆的樣子，還紅了臉。
範成則拿過兒子的畫，嘴角還帶著笑。
“什麼時候畫的？”漫不經心地問。
那孩子卻好像很驚喜的樣子，眼睛裏冒光。
“剛才。”
鄭毅湊過去看了看，真心不錯，剛想誇。卻隻見範成則大手幾下把畫撕了個稀巴爛。
幾個人都愣住了，那孩子更是睜大眼睛，十分驚恐。
範成則揚手把碎片狠狠摔在孩子臉上，那孩子往後退一步，眼淚就下來了。
“師兄!你幹什麼？”鄭毅緩過來神，質問。
“老子告訴過你，再讓老子發現你畫畫，老子斷了你的手指頭，怎麼？忘了？”範成則倒也無急色，悠悠開口。
那孩子已經在顫抖著往後退了。
“想起來了？那就快滾，家裏有客人，老子不想看見你。”拍拍手，似乎嫌畫髒，全然不看孩子一眼。
那孩子退了幾步扭頭跑了。
“師兄，那畫已經夠好的了，你哪不滿意？！”鄭毅挺生氣。
“老子就是覺得太好了才不滿意。”
鄭毅和淩雲都懵了。
“老子的兒子是不會去當什麼狗屁畫家的。殺了我，我也不許。”
“師兄！”鄭毅詫異了。
“不提他，咱說哪了？”範成則又是一臉和煦的笑。
“你怎麼能……”鄭毅較勁。
“還說這事就請便，不送。”笑意沒收，但眼光很寒，低下頭喝茶。
“你……”鄭毅瞪了半天，歎口氣，作罷。
從範家出來，時候已經不早了，鄭毅拉著興致不高的淩雲回了家。
“爸爸，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伯伯要撕哥哥的畫。”
“唉，伯伯不喜歡哥哥畫畫吧。”
“為什麼？”
“爸爸怎麼知道？”
“我覺得哥哥肯定會哭。”
“那肯定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