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
“淩雲，給誰電話呢？怎麼不等爸爸一起？”鄭毅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爸，你等等，爸爸和你說話。”
“哥！過年好！”
“在成都怎麼樣？”
“還好，都挺高興的。”
“那邊兒氣候跟北京差距大，注意穿脫衣服。”
“沒問題！”
“去吧，好好陪陪，機會難得。”
“明白！”
“掛了吧。”
“我還要說一句！我還要說一句！”淩雲在一邊兒搶手機。
“爸，我想你！”淩雲在話筒處喊一嗓子。
“知道了！我也想你！掛了吧！”
“爸拜拜！”
“拜拜！”
許翼揚笑著搖頭掛電話，放好手機就發現一沙發的人都在看他。
“怎麼？”
“誰呀？”時清眼神兒銳利。
“沒誰，孩子。”
許翼揚覺得老爺子和時清應該明白他指的是自己帶了很長時間的淩雲，結果這樣的回答不僅沒使倆老人明白，還使得完全不知情的其他四人集體開始想入非非。
“怎麼？”許翼揚看大家還是看著他，不明白。
“沒事兒。呦！這不那誰嗎？”老爺子指著電視岔開了話題。
許翼揚覺得大家奇奇怪怪，想去抽根煙。
“我抽根煙。”拿著手機離開。
結果在自己臥室陽台抽一半兒，時清冷冷的聲音從後邊兒傳來。
“你沒什麼該和我說說的？”
“啊？”許翼揚回頭，看著時清鎖好了門，一臉的銳利表情盯著他，一時間以為時清又要和他糾纏調動的問題，頭都大了，趕緊按掉煙，回身打開燈。
“裝什麼傻？”時清冷冷的語氣。
“媽，你再寬限我幾天成不成？這事兒真的……”
“我和你爸什麼時候責怪過你做的事兒？你瞞著我們有什麼意義？我們還能吃了你不成？”
“什麼？你說什麼呢？”許翼揚摸不著頭腦。
“還裝！還裝！你剛和誰打電話呢？”
“電話？我不是說了嗎？淩雲啊!”
“淩雲是誰啊？”
“媽，我記得我告訴過你這個孩子和我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我帶了他挺長時間的，你不記得了？昨兒我跟你和我爸說的，你不是說打死不相信我做的飯能吃嗎忘了？”
“幾歲了？”
“七歲。”
“他媽哪兒人？”
“呃…在美國長大的，不是，你打聽人家媽幹嘛？”許翼揚摸不著頭腦。
“你真是好樣的！瞞我們瞞這麼久！”
“瞞什麼呀！”許翼揚覺得自己和他媽無法交流，完全雞同鴨講。
“看看剛剛你那笑得！聽聽你的語氣！要不是剛才你那樣兒我一輩子都不敢想你帶孩子是個什麼樣！現在我完全能相信你能做個好爸爸，但是你既然都能下得了這個功夫，怎麼就不敢告訴告訴我和你爸？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比我們跟你更親嗎？”
“什麼？什麼笑得？怎麼就不告你們了？什麼事兒啊到底是？”許翼揚是徹底弄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