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翔鶩試著動了動,繩子纏的很緊,想自己解綁有很大的難度。
胖子悄悄地爬了出來,一直爬到季翔鶩耳邊,小聲說:“這個人不是凡人,他是蘭之社的黃利傑副社長,是個厲害的角色。你等一下,我來幫你把繩子咬斷。”
季翔鶩早已經猜出對方是隱者,又想起刀娘曾說因與某個隱者有仇,被人家一路追著逃到這裏。
看來這個叫黃利傑副社長的隱者就是與刀娘有仇的隱者,而他下一步似乎是想利用自己做誘餌,把刀娘也誘到這裏拿下。
季翔鶩腦袋裏急速地思索對策,而胖子跟季翔鶩說完後,小聲地嘀咕道:“胖子,胖子,你一定要努力。”
胖子先給自己打足士氣,然後調出體內僅存的一丁點真氣到板牙上,呲出一對板牙就開始啃季翔鶩肩膀上的繩子。
老鼠啃東西那是拿手的絕活,十幾秒鍾的時間繩子就被胖子啃斷了。
季翔鶩抖一抖四肢,繩子掉下,卻又重新變成細繩的樣子。
季翔鶩現在已經見怪不怪,也沒心思研究它是怎麼回事。當下再把胖子裝回口袋,從地上摸起剛才扔掉的那根棍子。
而黃利傑副社長將法陣布置完成後,現在也已經轉身回來了。
黃利傑副社長也沒想真跟刀娘鬥法,因為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他如果用心布置即便勝了,刀娘也會不服氣,所以黃利傑副社長隻是很隨意地布置了一下。
“啊呀?”黃利傑副社長似乎有些驚喜。
看到季翔鶩手執武器,怒氣衝衝、嚴陣以待正準備攻擊,黃利傑副社長好像非常吃驚的樣子,卻不慌不忙地說道:“好小子,身手很敏捷啊。一轉眼自己就把繩子解開了,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季翔鶩問:“你不是菊之社的隱者,你是蘭之社的黃利傑副社長,你來找刀娘幹什麼?”
“咦,我的身份還真讓你說對了。問題是,你怎麼會知道我是蘭之社的副社長?”黃利傑副社長突然想到了什麼,定睛仔細看了看季翔鶩,然後就發現了點什麼。
“嘖嘖,口袋裏居然有隻小倉鼠,看來剛才是他幫的你。哦,剛才你跟我說你把他放了,其實不是實話,那個義骸裏的隱者居然是這個小耗子。胖子,你現在最好自己爬出來領打。”黃利傑副社長說。
膽小的胖子居然沒有猶豫,馬上就從季翔鶩的衣袋裏爬出來。
“黃利傑副社長,我是梅之社的胖子樂。樂坤副社長是我的……”
“好啦,好啦,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你這副德行也不經打,我一掌就能把你拍成鼠渣。我現在要收拾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野鴨子了,你最好老老實實地躲進口袋裏,不要再出來給我添亂。”黃利傑副社長一邊說一邊手裏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紙符。
真正在隱者之間對戰的時候,哪會如此好整以暇的讓對手看到自己拿出了什麼。
黃利傑副社長這樣做無非是因為季翔鶩隻不過是凡人,而且他拿出來對付季翔鶩的紋符也都是些殘次品,如果對付季翔鶩這樣的凡人也要拚手速,用好符,那就太丟臉了。
胖子嚇得不敢再說話,馬上鑽進季翔鶩的口袋裏,再也不敢出來。
季翔鶩沒有江湖經驗,如果有經驗就不會讓黃利傑副社長的手亂動或者看著黃利傑副社長的手動了還無動於衷。
其實就是有經驗也沒辦法,以他的本事根本沒法在黃利傑副社長這裏討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