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嗬嗬,把你嚇著了吧。你這就是以駒犢齒虎口,看你還敢不敢跟我黃老人家鬥法。這次你們可沒辦法解開我的網繩,所以現在你是自己躺下,還是等我幫你躺下?”黃老頭很得意的樣子,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季翔鶩撇撇嘴角,苦笑一下,乖乖地倚著一棵樹坐在樹根上。
季翔鶩並沒感覺十分害怕,他潛意識裏就是覺得這位先生是在捉弄他,尋開心而已。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幾聲鳥鳴。
如果不仔細聽,還真以為是鳥鳴,但仔細地聽就聽出來是一種哨聲。
季翔鶩聽出來了,鳥鳴聲是說:“我救你。”
黃利傑副社長也感覺到這幾聲鳥鳴不是普通的鳥鳴,他對這種鳥鳴還不算陌生,隻不過他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季翔鶩整個身體被一張網包裹著坐在地上,掙紮著卻也能讓手從衣袋裏掏出葦哨,頭歪一歪,手向嘴伸一伸,葦哨也就塞進嘴裏了。
黃利傑副社長看著季翔鶩把什麼小東西塞進嘴裏,也沒去阻止,隻是好奇地看著。
季翔鶩也“啾啾”地吹了幾聲,意思是告訴對方:“引敵,自救。”
黃利傑副社長這時仿佛才明白,季翔鶩這是在和那個突然來的人傳遞信息。
“什麼情況?什麼情況!你這是在和誰傳話?”黃利傑副社長好像很緊張,其實語氣裏卻透著興奮。
“你害怕了嗎?老黃頭。”不遠處傳來刀娘的聲音。
“哦,是你這個小丫頭啊,你什麼時候學會用哨子傳消息了?是不是這小子教你的?”
“是啊,你想學嗎?”
“哼,還說什麼不傳之密,居然這麼輕易地就教給別人,這小子太傻。刀娘你趕緊出來啊,別跟我在這裝神弄鬼的。”老黃頭說。
“嘿嘿嘿,我才不上你的當呢。我知道你早已經在身邊布置好了,我準備一點一點摸清你的布置之後,再對付你。我很快就會完成的,你可要當心噢。”刀娘並沒有停在某個地方,而是在慢慢地移動。
“嘿嘿嘿,就憑你?想破我老人家的仙法陣,再修行幾十年吧。”黃利傑副社長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思想上卻一點也沒放鬆。
表麵上不拘小節、大大咧咧,但是認真地對待每一個敵人,認真地做每一件事,這是黃利傑副社長的習慣。
刀娘繼續在附近轉悠,一點一點地尋找黃利傑副社長設置的機關陷阱。
“不過,我們事先可是說好的,你不能用高級的法陣。”刀娘說。
“我記著呢,所以我用的是最低級的法陣。”黃利傑副社長自信滿滿地說。
“哎,你居然用最低級的法陣對付我,你看不起誰啊。”刀娘十分不滿的語氣。
季翔鶩聽著滿頭霧水,這哪裏像二個仇家在打架,仇家打架有事先約定使用什麼級別法陣的嗎?
季翔鶩轉頭看黃利傑副社長,隻見他仿佛如臨大敵,似乎非常謹慎地盯著聲音的來源方向,其實卻很輕鬆的神情。
季翔鶩想:不能用高級魔法,那就隻能用與刀娘差不多級別的魔法,這樣的比賽雖然公平一些,但也就要求黃利傑副社長要用心對待。
此時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雖然月亮還沒落山,天幕的顏色也已經開始變淡變淺,但樹林裏卻也起了薄薄的霧氣。
在刀娘刻意隱藏身形的情況下,黃利傑副社長不使用高等魔法確實也很難發現她藏在哪裏。
季翔鶩與刀娘達成的共識就是由刀娘吸引老黃頭的注意力,然後季翔鶩自救,現在黃利傑副社長的注意已經被刀娘吸引過去了。
季翔鶩低聲叫胖子,胖子卻露了露頭就馬上縮回去,再不肯露頭。
胖子剛才被黃利傑副社長恐嚇過,現在再不敢出來幫忙,季翔鶩隻能自救。
獵人的口袋裏麵必須有二件東西,一件是打火機,另一件就是小刀子。
在森林裏用打火機可以生火,有了火取暖、加熱食物、驅趕野獸都可以;刀子則可以加工食物、製作其他工具、防身。
季翔鶩雖然是被網罩在裏麵,但他的手並不像剛才一樣被捆著不能動。
季翔鶩悄悄地把口袋中的小折刀摸出來,小刀不大,隻有一寸多長,但是非常鋒利,所以很輕易地就把網割破了。
“成了。”季翔鶩馬上用葦哨通知刀娘,然後帶著一股風直接撲向黃利傑副社長。
黃利傑副社長聽到身後季翔鶩的哨聲,就已經意識到是季翔鶩有所動作,又聽到腳步聲,馬上意識到是季翔鶩來襲。
季翔鶩本意就是想將黃利傑副社長擒住,也沒忍心下重手、用大力氣。
然而在打鬥的時候,力量同時也是速度的基礎,力量用的大,速度自然也會快。
季翔鶩雖然沒有使出全力,速度卻也不算慢,但是他仍然低估了黃利傑副社長的反應。
黃利傑副社長雖然年紀比他大許多,但腦子的反應速度、身體的靈活性卻並不是很遜色於青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