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出現的情況就是:季翔鶩想衝到黃利傑副社長身後用踢腿鎖肩控製黃利傑副社長,然而沒想到黃利傑副社長反應很迅速居然躲過去了。
黃利傑副社長的身體已經移動了位置,季翔鶩的腳就踢空了,情急下手掌推出,正推在黃利傑副社長肩頭。
黃利傑副社長被推中之後,站立不穩,趁勢摔倒。
他們正站在下坡的位置,黃利傑副社長向著坡下倒去,但摔倒之前右袖裏悄然丟出一枚紋符。
季翔鶩看黃利傑副社長要摔倒,電光石火之間想到是如果黃利傑副社長滾下山坡,極有可能會摔傷。
季翔鶩急忙伸手,又想抓住黃利傑副社長甩來的右手。
黃利傑副社長卻並不想把自己的手交給別人,更何況他的右手甩出來並不是為了拉住什麼東西自救,而是扔東西。
季翔鶩伸出那隻救人的手還沒碰到黃利傑副社長,突然看到黃利傑副社長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季翔鶩心裏又是一驚,手停頓了一下。
沒抓住黃利傑副社長的手,卻看見那個紋符飛向自己。
“砰!”紋符像炸彈一般炸裂,其實聲音並不大,但在那一瞬間季翔鶩感覺耳朵裏隻有它的聲音。
紋符爆炸一股黑煙騰地冒出來,隻是一轉眼間季翔鶩就被黑色的煙塵所籠罩。
季翔鶩馬上感到眼睛像沾了辣椒水一樣火辣辣地痛;呼吸,馬上就感到氣管也熱辣辣地痛。
至於黃利傑副社長摔倒了還是沒摔倒,季翔鶩已經無法知道。
他隻聽到黃利傑副社長的聲音悠悠傳過來:“嘿嘿嘿,俺先走嘍,你們小孩子繼續玩吧。”
季翔鶩痛苦地捂著臉站在原地,動也不敢亂動。
跑過來的刀娘見狀伸手將圍繞著季翔鶩的煙霧驅散,再安排季翔鶩坐在石頭上。
“別慌,你這是中了老黃頭的瓦斯符。也是一個殘次品紋符,你忍一下過五、六分鍾之後就好了。”
胖子從口袋裏鑽出來,爬到季翔鶩肩上,道:“我這有解藥,吃了馬上就好。”
胖子的突然出現顯然出乎刀娘的意料,刀娘手快,一就把將胖子抓在手裏,質問道:“你是朝堂宗的還是市井門的?季翔鶩,你怎麼會認識他?”
“解藥,你先把他的解藥給我。”季翔鶩費力地道。
一個小米粒大小的藥丸進嘴裏,季翔鶩全身瞬間一陣清爽,眼睛不痛了,氣管也不痛了。
“咦?你是不是把一顆老鼠屎給季翔鶩吃了。”刀娘突然說。
“啊!”季翔鶩大驚。
“不是老鼠屎,真的是解藥。”胖子急忙辯白。
“哼。”刀娘看著季翔鶩差點信以為真,一副得意的樣子。
“刀娘,老、老黃、副社長呢?”
季翔鶩先是順著刀娘的稱呼也叫“老黃頭”,但是馬上意識到同一個稱呼不同的人叫會產生不同的效果,擔心他也叫“老黃頭”會讓黃利傑副社長不高興,所以馬上就改口了。
“老黃頭早就跑掉了。他用瓦斯符的目的就一個,掩護逃跑或進攻。不過這次你算把他得罪狠了,他這人最記仇,屬於睚眥必報型的。”
“那他追你到這裏,看來你得罪他也很深吧?”季翔鶩問。
“嘿嘿,其實我們之間的事一點也不大。”刀娘皺了皺鼻子,她不擅長說假話,不過為了幫黃利傑副社長又不得不說假話。
“那天他正在路邊表演近景魔術,我也摻在觀眾中圍觀,他的技術還是不錯的。可是他太愛吹牛了,我看不慣。後來我一時調皮就揭穿了他的一個把戲,就這麼點小事而已。可是他一點都不顧我們以前的交情,非要抓住我教訓我一頓。於是我們二個打賭,有機會就一起比試,看誰收到的賞錢多,輸的人要滿足對方一個條件。”刀娘嘴上說著,臉色卻並不自然平和。
了解這件事的人都知道,刀娘的謊話水平不高,甚至可以說漏洞百出,但是季翔鶩此時哪有心思研究這些。
季翔鶩剛從瓦斯符的痛苦中解脫出來,乍一聽黃利傑副社長“睚眥必報”的性格,精神上的又開始痛苦了。
刀娘心裏暗道:“我這可不算是說謊,我是為了幫黃利傑副社長完成任務,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我說的事情基本與事實相符,隻不過沒有把所有的事實告訴他而已。因為另外的事情沒必要告訴季翔鶩,那是要對凡人保密的事情。”
刀娘有真有假地一通亂說,其實意思很亂,可是季翔鶩卻自動把亂的東西屏蔽了。
“你們之間的事也不小了,人都說‘看穿但別說穿’,你給他搗亂,他要教訓你也是正常。”季翔鶩說。
“啊喲,你這個沒良心的居然幫他說話。不是我來救你,你現在還被捆在這呢。”刀娘說著舉手要打季翔鶩,這才重新看到手裏的胖子。
“差點忘了這個小耗子。說,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