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利傑副社長品一口茶,又說:“雲峰道長,這次外出修行收獲怎麼樣?”
“貧道不貪心的,隻要有一丁點收獲就滿足了。”
“還說不貪心,就這種隻有神仙才能享受的座落在名山之中的草廬,你也不止十幾個了吧?”
“嗬嗬嗬,你這個老東西,把貧道的家底看得清清楚楚。”
刀娘問:“雲峰道長,你們就住在這裏?太清苦了。”
雲峰道長說:“苦與甜是相比較而言的,因為這種環境最適合練氣修行,所以在你們看來苦的地方,在我們看來卻是甜的。”
“貧家淨拂地,貧女淨梳頭,景色雖不豔麗,氣度自是風雅。你們沒看見他們這幾位都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黃利傑副社長道。
季翔鶩說:“傳說中的隱士。”
“嗬嗬嗬,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照此說法貧道其實也隻能算是一個小隱而已。”雲峰道長微笑道。
此時烏金西墜,壽家、欣瑤和另一個四十多歲年紀的道人將飯菜從另一間做廚房的草屋裏端來了。
壽家在牆角的燭台上點燃一根蠟燭。
黃利傑副社長說:“我得看看李京梅居士給我們準備了什麼。”
一碗鹽漬香椿芽,一碟鹽漬地瓜葉,一碗豆腐幹,一大缽鮮黃瓜,這些算是菜。玉米麵的鍋貼餅子大約有十幾個,和一些地瓜幹一起放在一個大缽裏。
李京梅居士笑一笑,說道:“粗茶淡飯,將就裹腹而已。倒是為了你的到來,雲峰道長特意讓我開了一壇前幾天釀的米酒。”
“嘿嘿,老道最了解我的愛好,今晚又可以一醉,醉後又可以在草廬中睡個舒服覺了。新豐主人新酒熟,舊客還歸舊堂宿。”
“你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雲峰道長說。
“你還真了解我,我都想好了。過幾年我就申請退休,然後挨個住你的這些草廬,我也過一過神仙的日子。”黃利傑副社長飲了一口米酒說道。
李京梅居士微笑道:“人還沒喝醉,醉話卻先出來了。”
米酒是用小碗盛的,每人麵前都有一碗,大家都端起碗喝一口。
欣瑤卻隻是淺淺地抿了一口,滿腹心事,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黃副社長是想要加入我們山野居嗎?”
黃利傑副社長把頭搖得很誇張,說道:“才不是呢,我老人家退休就是為了自由,再加入你們山野居豈不又要受拘束?”
“那你天天跟著我們就有自由了?”欣瑤問。
“誰說老夫要跟著你們?你們有那麼多個草廬,一次隻能用一個,老夫一次也隻能用一個。”
“我們的草廬……那些地方你都找得到嗎?”欣瑤神情有些緊張。
“老夫當然找得到了。”黃利傑副社長得意洋洋地說。
“就算你能找到,你能進去嗎?”
“現在還不敢說完全能破解,不過老夫正在研究你們的迷蹤法陣,等老夫研究明白了,哼哼。”黃利傑副社長一邊做作地冷笑,一邊拿眼看壽家。
壽家麵無表情,放下酒碗,拿起一塊地瓜幹邊吃邊說道:“總是想打探我們的法陣,我們好意請你喝酒,卻是引狼入室。”
黃利傑副社長並不介意壽家對他的態度,他跟自己喜歡的小孩子們從來都是沒老沒少,嘻皮笑臉,沒大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