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騷很多,是不是覺得懷才不遇哦。”刀娘說。
黃利傑副社長老臉微紅,掏出煙袋鍋來掩飾自己的窘態。
“那你現在不忙了?”胖子說。
“忙,仍然很忙。”
“那你來我們這裏幹什麼?”刀娘問。
“黃大叔這麼忙,一定是有事才來的,來這裏也一定是忙碌中的一部分。”季翔鶩說。
季翔鶩雖然從小就“無父無母”與姥爺一同生活,缺少父母之愛,可是禮節方麵的營養卻不缺乏。
季翔鶩從不像刀娘那樣“沒大沒小”地把黃利傑副社長叫做“老黃頭”,因為刀娘從小就與黃利傑副社長頑皮習慣了,二個人的關係決定了刀娘怎麼稱呼,黃利傑副社長也會坦然接受。
季翔鶩也不想像胖子那樣叫“黃利傑副社長”,因為他覺得自己還沒有進入隱修界,所以不方便叫“黃利傑副社長”。
季翔鶩一直把黃利傑副社長叫做“黃大叔”,即不失禮節,又拉近一點私人關係,無形中就體現了季翔鶩的一點點小聰明。
“嘿嘿,一直以為季翔鶩小子沒腦子,現在才發現其實是小丫頭沒腦子。”黃利傑副社長對季翔鶩的好感度穩中有升。
“哼。”刀娘撇嘴。
“野鴨子啊,最近一直在堅持給小丫頭當沙袋吧?”黃利傑副社長問。
季翔鶩點點頭。
“你這話說的,怎麼好像我欺負野鴨子一樣。你是不知道啊,他可不是一個合格的沙袋,他一直試圖還擊呢。”刀娘說。
“哦?還擊成功嗎?”黃利傑副社長感興趣地問。
季翔鶩難為情地搖搖頭。
“他要是能在我手下賺到一點點便宜,那我豈不是白練了這麼多年的搏擊?”刀娘說。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一口呢,我就不信野鴨子一下也打不著你?”
刀娘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季翔鶩尷尬地笑笑,看得出來他確實一下也沒打到過刀娘。
“我跟你說啊,以前曾有人提醒過你,你可能是忘了。”黃利傑副社長說。
季翔鶩歪頭猛想,卻沒結果。
胖子提醒說:“你以前在菊之社的時候,竹之社的比副社長好像跟你說過。”
“?”季翔鶩。
“他說,你要發揮自己的優勢,用自己的長處去對付敵人。”胖子說。
“我打人的長處,好像除了打彈弓,別的沒有什麼了。”季翔鶩說。
“還有你的敏捷性啊,這可是刀娘比不過的。這麼長時間以來,你已經在三個社裏學習過了,難道就沒想到過從每一個社的技能裏吸收點什麼,用於提高自己的能力?”黃利傑副社長說。
“唔,是個好主意,不過我得好好想想。”季翔鶩說。
“好,隻要你有開始的想法了就說明你已經進步了。另外,你師傅教你的氣功,沒有忘了練吧?”
“沒有忘,每天我都會在睡前練習,隻不過到現在也沒感覺到你們說的真氣,也不知道練的對不對。”
“嗯,你還真不錯。他們說你沒天賦,可是我覺得你的意誌品質非常好,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學生。真氣的事情不要著急,量變引起質變,總有一天你會練出它的。你們忙吧,老夫得走了。”黃利傑副社長說。
“又要去做什麼啊?”刀娘問。
“下棋,老夫現在的任務之一就是下象棋。”黃利傑副社長說。
“真是好任務,輕閑極了。”刀娘說。
“你哪知道老夫的壓力,一半的勝負在我這裏呢。”黃利傑副社長故意誇大自己的作用。
“一半的勝負?在你們的記分規則裏,下棋者好像沒有這麼大的比重吧?”刀娘疑惑地問。
“你認真算過嗎?你再仔細算算。”黃利傑副社長一本正經地誤導刀娘。
“黃大叔,既然你要下象棋,不如咱們二個先來幾盤吧。”季翔鶩說。
“你?你會下象棋?”黃利傑副社長疑惑地問。
“來幾盤吧,我也好長時間沒下象棋了。”
“那好,就玩三盤吧。”
……
時間過得飛快。
“唉呀,小子,你行啊。居然能和老夫下成二勝一負,你是在哪學的象棋?”
“我就是在村子裏和朋友們下象棋,我們村子裏賈雲龍象棋下的非常厲害,我和他下象棋的時候,我通常隻能贏一盤輸二盤。”季翔鶩實話實說。
“啊?原來你們村子裏有這種能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黃利傑副社長將煙鍋裏的煙灰倒進刀娘拿過來的煙灰盒裏,說道:“來,我們再來幾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