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棋雖然還有三個可以進攻的棋子,或許可以取得最終的勝棋,但是接下來的戰局將更加撲朔迷離,變數將更大,比賽的勝負也將更難預料。
如果事與願違再丟幾分戰鬥分,蘭之社比賽的敗局就定了。
黃利傑副社長的臉上冒出汗珠。
蘭之社其他的隱者,或站或坐。站著的是還沒下場的幾個棋子和幾個已經下場並在戰鬥中取得勝利的隱者,坐著的,都是被打敗受傷的。
幾個懂棋技的隱者都明白了蘭之社的窘境,對麵南之會的隱者,已經看透棋局的人開始得意地微笑。
黃利傑副社長看了看季翔鶩,後者自然明白棋局此時的情勢,所以現在一臉的愁苦相。
季翔鶩悄悄抬眼看紅後的胸章,由於真氣有限,隱約地看到紅兵隱者的階位是16階位。
紅方的紅兵隱者已經站在一旁冷笑,對季翔鶩不屑一顧的樣子,故意用真氣激活胸章,讓16這二個數字更明顯一些。
黃利傑副社長馬上明白了季翔鶩的心思,因為已經是殘棋,稍微懂點象棋的人都知道,接下來會有幾種走法。
季翔鶩此時看對方的階位,當然就是想親自下場一搏。
季翔鶩卻心裏亂哄哄的,心裏不停地做著取舍。
王世亮副會長嘲諷道:“這是象棋,不是相麵。”
黃利傑副社長馬上回擊道:“姓王的,我們比賽的規則上麵可是寫的清楚,觀棋不語,你這樣說話可是違規。”
王世亮副會長馬上說道:“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
“那不行,違規就是違規,不是你來一句‘我不說了’就能蒙混過關的事情。”黃利傑副社長不依不饒。
“就是嘛,違反比賽規則了。”謝兆紅副社長說,她明白黃利傑副社長的意思。
李豔生會長說:“讓我說一句行不行?”
穆鳳珍社長說:“請講。”
李豔生會長說:“我發現我們此前訂的比賽規則有漏洞,就是這條‘觀棋不語’。現在推敲一下發現它僅僅是針對‘觀棋者’定的規則,似乎漏掉了‘下棋者’。”
“是啊,我是下棋者,不是觀棋者。”王世亮副會長詭笑道。
“嗯?……”黃利傑副社長似乎無語了。
穆鳳珍社長笑道:“真的呢,我們這條規則確實經不起推敲。這樣吧,從現在起無論觀棋還是下棋,在棋局過程中都不許再說話了。至於比賽規則的漏洞,事後我們再重新商定。”
“好,我們同意。”李豔生會長說。
由黃利傑副社長挑起的一場爭論就此停住,口水戰結束,眾人重新關注棋盤。
他們在旁邊打嘴仗,並沒有影響季翔鶩的思考。
季翔鶩緩緩地抬起手想去拿黑士,猶豫了一下,又把手收了回來。
“一定是有人走漏了信息,要不然南之會怎麼會把田忌賽馬的手段運用的如此精準。”穆鳳珍社長心裏想。
“唉,季翔鶩的隱者技術如果稍微強一些,現在也不至於如此為難啊。”黃利傑副社長想。
季翔鶩心裏暗想:罷了,罷了。以一分之差輸掉這場比賽,總比以幾分之差輸掉要好看一些。野鴨子,就看你的表現了,如果你能打勝,我們必勝。唉呀,我做什麼夢呢?我怎麼可能打勝。
季翔鶩再次偷眼看了看對麵那個隱者,他代表已經衝到黑士前麵的那個“紅兵”,對方正冷笑著看著他。
季翔鶩終於下定決心,走了一步黑車。
王世亮副會長毫不猶豫,他正盼著季翔鶩走這一步棋呢。不過他還是有些意外,想不到季翔鶩敢走這一步棋。
以季翔鶩的空階位,怎麼敢與16階位的敵人對戰?不過,對於送到嘴邊的肉,不吃白不吃,王世亮副會長直接讓紅兵吃“士”!
南之會的“紅兵”隱者傲然入場,季翔鶩起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讓暈暈乎乎的感覺輕一些。他是“黑士”,接下來的戰鬥將是他進入隱修界之後以隱者的身份與隱者進行的首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