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翔鶩一邊說“不想進入隱修界了”,一邊還要擔心會不會激怒他們,把他們激怒了可是沒有自己好果子吃。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這裏是公共廁所嗎?從你進入這個異空間那一刻起,你就已經無權決定進不進隱修界了。”羅二康社長冷冰冰地說完,轉頭不再看季翔鶩,開始與別的隱者低聲商議撤離的地點。
季翔鶩還想再申訴幾句:你們才無權決定我的命運呢,你們算什麼?我家裏的監護人嗎?我學校的老師嗎?我工地上的老板嗎?
可是還沒等季翔鶩攢足說這些話的勇氣,田甜翼長卻向季翔鶩走近一步,說道:“你是準備乖乖地跟著我走,還是讓我對你用點什麼之後再乖乖地跟我走。”
季翔鶩知道:人家這是讓他選“敬酒還是罰酒”。
抗爭?開什麼玩笑,沒見識過他們這幫人的本事之前,季翔鶩或許會考慮抗爭,就比如與黃利傑副社長在樹林裏的那次交手。
但是經過這近一年來的時間,越對隱修界的隱者了解的多,他就越敬畏,他已經不敢跟這幫人抗爭了。
“我想和家人告別一下。”季翔鶩說。
“又不是讓你生離死別,不用這樣緊張,就像你要去一所新學校上學一樣,以後你隨時可以與家人聯係,到假期的時候你也可以回去探家。不過你這個請求還算合理,臨走前與家人交待一下還是有必要的。”田甜翼長說。
田甜翼長問了季翔鶩的電話號,然後用自己的手機撥了一下季翔鶩手機,等季翔鶩手機響了就掛斷了。
沒有任何人插話,就連幾個社長級的隱者也充耳不聞,自顧做自己想做事情。
自從把季翔鶩交給澤翼的命令下達後,季翔鶩的事情就全權由田甜翼長負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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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規矩,也是管理的智慧。
這種規矩可以讓一個單位的各個部門各司其職、各負其責。從而能夠高效、有序地運轉,不至於因為某一個人的缺席而讓整個單位的工作受到很大影響。
有一種人做管理者的時候沒有這種智慧,他會事無巨細,事必親躬,非常細膩,非常瑣碎,更是時常越級去管理本不屬於他直接管理的下級。
這樣造成的一個後果就是這種人在單位的時候一切工作正常運轉,這種人不在單位的時候工作效率馬上下降甚至進入半停工、停工狀態。
另一個後果,就是中層管理者越來越沒有動力,既然你喜歡什麼事情都管著,那你就管著吧。反正中層管理者在職責內的事情也沒有決定權,那就隻好把一切決定權都交給你好了。
於是,有時就會出現這種人為某件工作都忙出一腦門子汗了,而中層管理者們卻袖手旁觀的情景。
這種人於是就時常發牢騷,批評中層們不積極等等,其實毛病出在他身上呢,隻不過他沒智慧了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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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翔鶩跟田甜翼長說了自己目前的情況,需要先把姥爺送回家,田甜翼長同意。
季翔鶩回到旅館休息一夜後與姥爺乘車回家,買票的時候略想一下,給田翼長也買了一張,趁姥爺不注意的時候遞給身邊的田甜翼長。
田甜翼長無聲地接過車票,一直是不遠不近地跟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