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翔鶩還是像往常一樣坐到吧台邊,酒保齊林衝他微笑一下,熟練地打開一瓶啤酒遞過來。
劉光明老板也隻是微笑了一下,然後繼續看著牆上的電視機。
沒有其他客人的時候,他們之間說話也基本都是低分貝。此時有其他客人在場,聲音更是不高。
季翔鶩低聲問:“光明,怎麼從來都沒看你喝酒?”
“我對酒精過敏,哪怕喝一口也會昏迷一天。”
季翔鶩愕然,一個對酒精過敏的人,居然專門為自己開一間小酒吧,然後每天泡在酒吧裏,難道就是為看著別人喝酒?
可是這個酒吧又幾乎沒有客人光顧,想看別人喝酒都難,有錢人任性啊。
“好在我對煙草不過敏。”劉光明老板說到煙,好像想起煙了似的,拿起煙盒抽出一支煙,先問說:“你也來一支?”
季翔鶩搖搖頭,微笑著謝絕。
劉光明老板把那支煙再放回煙盒,卻拿過來另一支煙盒,裏麵是雪茄煙。拿出一支曾燃了一小半的雪茄,重新點燃。
從拿出來雪茄到點燃,劉光明老板慢條斯理地花費了好幾分鍾。
“以前沒看見你吸雪茄。”
“看心情,我隻是在非常需要平靜心情的時候才想起它。”劉光明老板道。
酒吧真的不大,所以盡管他們的聲音較低,但旁邊桌子的客人也能聽到。
劉光明老板點燃煙,吸了一口再緩緩地吐出煙霧,眼睛卻在煙霧的遮掩下向桌子那邊的三位客人瞄了一下。
三位客人麵前都有一隻酒杯,但隻有一位中年客人的酒被喝過。
另二位年青客人坐的較近,但卻身體僵硬地坐著,並沒有動麵前的酒,神情也比較刻板的樣子。
三位客人隻是一言不發地坐著,其中喝過一點酒的中年客人,手裏還有一張相片。
“中秋節也沒回家?”劉光明老板問道。
“按評估細則打分,我今年沒資格回家過節。”季翔鶩說。
“這評估細則對你這樣的新生其實很不公平。”
“嗯。”季翔鶩回應。
“在單位還算順心?”劉光明老板繼續問道。
“還行吧,就是有時會遇到給我添麻煩的人,不過對我來說都不是事。”季翔鶩仿佛怕劉光明老板擔心一樣,反而用安慰的口吻。
“這也正常,誰在人生路上還不遇幾個小人呢。”劉光明老板說。
“道理確實是這樣,不過有時也覺得想不通,人與人為什麼總是有意造出一些事情煩心?所以有時心裏也煩。”
“境由心生。佛語說,物隨心轉,境由心造,煩惱由心生。其實有許多時候隻要你不去在意它,你就會發現它根本沒影響你的心情。”劉光明老板說。
“嗯,我隻要煩惱的時候,就去看書或者玩一會電腦遊戲。”季翔鶩道。
“我煩惱的時候也喜歡通過打電腦遊戲排遣,尤其是CS最容易幫我忘憂。你玩不玩CS,有時間咱們打幾局。”
“我也玩CS,不過更多的時候玩紅警。”
“嗬嗬,紅警,有幾個玩家沒玩過它呢,你平時不玩網絡的遊戲嗎?”劉光明老板問。
“沒時間玩網絡的。”
“我也不太喜歡網絡的,太累人、太費時間,好像就是在搶劫人的生命,感覺還是單機的好。”劉光明老板的半支雪茄煙才吸了一小截。
季翔鶩的一瓶啤酒卻快見底了。
“家裏有什麼親人?”劉光明老板問道。
認識劉光明老板與齊林已經有些時間了,時常都聊些個人愛好,藍球,足球等事情,關於個人家庭這一類的純私人信息,卻還是第一次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