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養的老虎?對不起,我還以為是野生的猛獸呢,要麼這樣,我賠償給你吧。”李元霸摸著淩亂的頭發,傻傻地笑道。盡管荒野遇虎,為求自保,殺死老虎也是正道,不過,他始終將別人撫養的老虎殺死、吃掉,總是理虧,所以,李元霸心存歉意,說話也非常客氣。
可是,那中年人並未因此怒意消減,反而臉色一沉,死死地盯著李元霸,凶巴巴地罵道:“你這個臭小子,你可知道,我足足養了這隻白蛟獸幼獸10年,才成為他的主人。賠償?你賠得起嗎?”
李元霸心裏大是不爽,冷臉道:“我家的銀兩,多得可以堆成一座山,有什麼賠不起的?”
“銀兩?哈哈。”中年人昂首大笑,笑聲中充滿了不屑:“鄉巴小子,銀兩也隻有在你們眼中才是珍貴財富,不過,在我眼中,隻不過是爛銅爛鐵。你要賠償?可以,拿你的命來賠償吧。”
中年人殺氣頓生,他大步邁前,每一步,都在地麵留下一個深淺一致的腳印。
李元霸原本還稍有歉意,打算賠他一千數百兩白銀了事,現在不僅被中年人輕視,甚至左一句臭小子,右一句鄉巴小子,這讓官封趙王的李元霸如何忍得住怒氣?
“拿我的命?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我話說在前,這事兒我理虧,如果你就此收手,我會賠你5000兩白銀。不過,如果你惹了我,你的下場會很淒慘的。”李元霸冷冷地說。
“鄉巴小子還真大口氣,憑著你這一句話,我是不會給你留全屍的。”中年人大步邁前,掄起右拳,一個直衝拳直砸李元霸的頭顱。
那隻拳頭,與普通人的拳頭無異,隻是,拳麵鋪滿了濃濃密密的力量,若隱若現,就像一團煙霧包裹著他的拳頭一樣,表麵上普通的直衝拳,卻如一個鐵錘一樣,擁有萬斤力量,足已砸開大石。
“啪”的一聲,李元霸伸出右拳,穩穩地接住來勢洶洶的一拳。所有拳力,就如撞在一麵天下間最堅固的盾牌上一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麵對萬斤力量的撞擊,李元霸輕描淡寫地接了下來,甚至沒有退後半步,身子更是如鑲在大地上的鐵樁,穩如泰山。
“好沉穩的一拳,你的拳力,在我所遇的好漢中,是最強的。”李元霸好戰的心被挑動了。
“你……原來真人不露相。有趣,我的白蛟獸死得不冤。”中年人雙眉倒豎,氣勢飆升,一股曖氣噴發,刮得周圍地麵的沙石雜草“沙沙”地響。
李元霸的心“卟嗵卟嗵”地急跳,他見識過不少好漢,但是,不管是征戰沙場的好手,還是如他師傅紫陽真人那樣的隱居仙士,也不可能將氣勢現實化,更如風眼一樣噴出,形成颶風。
黑色的山林樹葉、三丈長的白虎,以及眼前中年人的奇特武藝,讓李元霸隱隱覺得,這個世界與眾不同。
中年人急退一丈,抽出腰間寶劍。頓時,寒光飛濺,反射著耀眼陽光,化成千片劍影。
“好劍法。”李元霸暗暗讚道,他自幼隨名師習武,雖然擁有數萬斤力氣,不過,征戰沙場,強者無數,他除了慣用雙錘,對於十八般兵器,頗有研究。眼前中年人的劍法,已做到精、穩、準,僅此一劍,已讓李元霸的戰意無限提升。
“唰”的一聲,李元霸感到胸口一涼,他眼角掠過,卻見身上包裹著的虎皮,現出一道劍痕,他的濃濃鮮血,正不斷滲出。
“這是什麼?他的劍明明距離我還有一丈遠,怎麼可以傷著我?”李元霸疑惑之餘,連連後退,中年人步步緊逼,相距一丈,連連揮劍,李元霸感到一道道無形的暗器激射而出,寒氣嗖嗖,逼不得已,隻能左閃右避。
李元霸連連後退,抵在一棵大樹杆下,中年人長劍一揮,寒光頓時撲劍而來。李元霸避無可避,不得已之下,隻得倒地翻滾,避開一丈外的劍刃。
“唰”的一聲,李元霸身後的樹杆整齊地被切斷,“轟隆”倒地,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中年人的長劍,就像可以自由伸縮一般,明明相距丈餘,卻可以攻擊丈外之物,兵器中射出的無形力量,李元霸簡直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