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花想容睡得極沉,等到早上起來時,才發現窗外不知不覺又起風了。這裏的天氣時時變化無常,讓人很難適應。
隔著老遠就聽見有人大聲說話:“都這時候!咱們的這位新妹妹還有沒起來啊!”花想容剛坐起身來,就見安兒引著兩個穿著白色羽緞披肩的人進來,待到她們揭下風帽一看,正是安寧和琴心。見到這兩人,花想容微微一愣,立刻笑道:“兩位姐姐,怎麼來了。”
安寧一改初次見麵時的樣子,和顏悅色的說道:“聽說你身子不是很好?我們特意過來看看你。”
麵對這樣莫名對自己親近的二人,哪裏容得下自己半點的馬虎。花想容急忙的從床上起身,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安兒在旁邊為她披上了一件外衣。
花想容滿麵笑容地說:“多謝兩位姐姐的愛護。容兒按禮數本該先去拜訪的,反倒讓姐姐們來瞧我了。”
琴心沒了昨日的那般咄咄逼人,隻意味頗深的盯著花想容。上次來的時候,一心想要給她一個厲害,自己隻注意到了她有一張較好的臉龐,今日再看,花想容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坯子,此時的她,雖然沒施半分的胭脂水粉,也依然麵若桃花,肌膚白皙如雪。那不足盈盈一握的腰身,更是她們這般生過孩子的女人不可比的。
安寧聞言笑了笑,和氣地說:“我與琴妹妹都不拘謹於這些俗禮。你不必這樣放在心上,你說是吧?”說完就看向了旁邊的琴心。
琴心別過了視線,似笑非笑的說道:“既然同為姐妹,彼此之間當然要多多關照。妹妹身子是最重要的。”
花想容不慍不惱,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她要看看這兩人到底要做些什麼。
“容兒,再次謝過兩位姐姐。”說完極為恭謹的彎身行了一禮。
安寧馬上伸手扶她起來,笑說:“都說用不上這麼大的禮了。我們這裏一向沒拘束慣了,你總是這般到讓我這個作姐姐的討人嫌了。雖然名義上我是妻,你是妾,但是不還都一樣被人喚叫做夫人。所以這禮以後就免了吧。”
花想容一字一句聽的真切,卻不理會她的含意,道:“是。”
琴心見她麵色平靜如常,不由覺得心中更加的無趣。便瞧著花想容輕笑道:“妹妹,怎麼沒了平日那般傲氣了。顯得如此的不自在。”
花想容微微笑道:“以前是容兒無禮冒犯姐姐。還請姐姐寬心不計。”
琴心解開了係在身上的披肩,露出了一身極為精致的紫色長裙。而她那隻貼身纏腰的細長鞭,更是泛著讓人不安的寒光。
花想容自知她來者不善,眼見她那雙貼滿了流金甲片的手,離得自己越來越近,頓時愈想愈是心驚,恍惚之際,花想容順勢一把握住了她伸過來的手,含笑道:“容兒真是失禮,都來了這麼久,還沒讓下人給兩位姐姐奉茶呢。”
一旁候著的安兒聞言,馬上轉身向門外走去,片刻的功夫,安兒就端著沏好的茶水走了進來。
琴心和安寧早已入座,花想容親自走了過來,為她們二人沏上新茶。琴心的臉上一副得意之色,一雙美目盯住我道:“妹妹,這怎麼使得?”說罷抬手一壓,連用手指滑過花想容手背,雖然隻一下而已,花想容的手背就被劃出了一條血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