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夫微微笑著遞給了太子一塊黑石,赫然一看,竟是罕見的純粹。
“皇祖爹,這不是黑玉嗎?”太子有些迷惑,黑玉是五個大世家的家傳之物,同時也是以聘主夫之時的定情之物。雖然其本身也是珍貴無比的難見的玉,但是其傳承意義遠大於其真正的價值。
皇太夫輕輕撫摸著手裏冰冷的黑玉:“這就是我們黎家的黑玉。”
太子一愣,有些不明白,皇太夫將黑玉放在太子手上,意味深長:“有了這個,你就可以娶你的阿離了......”
而此時,黎家。
主夫何氏扶著額頭皺眉:“阿離,你要招親宴爹爹就讓你父親給你準備,各家能夠上年齡的牡兒都發了請函,你還要怎麼樣?”
黎夙離悲哀的笑了:“爹爹,為什麼太子也要參加?他還那麼小,這種招親宴皇太夫也會允許嗎?爹爹,你明明知道的,我要求招親宴就是不要入宮,爹爹......”
何氏沉默的看著自己唯一的牝子,即使是在黎家這樣盡出美人的家族裏也是難得一見的美貌,比當年嫁入蕭家的黎氏還要多一絲清冷與豔麗。
可是,阿離卻沒有黎氏的好運,有那麼一個兄長,自己的夫主,獨排眾議,讓黎氏入了蕭家,而不是入宮。
怪就怪在,他沒有生出一個牡兒!
黎夙離慢慢跪在自家爹爹麵前,一向清冷的表情顯出一絲絕望:“爹爹,你知道的,你知道......我想嫁給誰的......”他隻是,把太子當做弟弟而已。
何氏閉上了眼,遮蓋了眼裏的痛苦,“阿離,這是你作為黎家長牝子的責任,一開始,你不就是知道的嗎?”
黎夙離呆呆的立在那兒,是啊,一直都知道......他輕輕抱住了爹爹的大腿,將頭靠在爹爹懷裏,閉上了眼睛,卻沒有流淚。
招親宴,終於開始了。
蕭直不想說人山那個人海,擦,黎家你很牛麼?一個招親宴而已,至於全都城適齡的牡兒都過來了嗎?難道不知道有太子在額們其實都是擺設嗎?不,其實額們就是顯擺鮮花的蜜蜂,嗡嗡嗡嗡的。
額......滕序,不想說你了,你來湊什麼熱鬧?蕭直掩麵,想要避過此人。沒想到這娃眼神如此銳利,在他還沒來得及回頭之時,已大聲的叫住了他,“蕭直......”
尼瑪要不要這麼大聲!!!周圍的人都看過來了。無語的蕭直立刻麵帶微笑,“滕序,你也在啊?”
滕序走過來哥倆好的靠著他,一副悄悄話的樣子,“玄都第一牝子啊!摸不著也得看看才過癮啊!”
哥們,你贏了!
不知道是不是滕序那聲大喊起了作用,小孩也循聲過來了,表情很是震驚:“哥哥,你不是不參加招親宴嗎?”
這要我怎樣訴說其實我真的就是一個擺設的問題?
糾結半天的蕭直最後才道:“父爹之命。”又立刻趕在小孩發飆之前忙聲道:“當然,我本人是不願意來的。”
小孩隱忍著臉,最後像是極力克製自己一樣:“哥哥,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蕭直連忙點頭。
等小孩離開時,滕序才一臉怪異的湊過來:“哥們,原姮這小子怎麼了?你答應他什麼了?這小子平時對著我冷冷的,怎麼一到你麵前就跟一小兔子似的?”說道最後,已是一臉鬱悶。
蕭直得瑟的笑了:“那是哥人緣好!就你那破樣,小孩看了都得嚇哭!”
滕序翻翻白眼,“哥那是玉樹臨風,瀟灑不羈!”說罷,一臉寂寞空虛冷的憂傷。
蕭直決定用沉默來氣死他。
不過怎麼沒有看到小太子?到底來沒來?
很快大家都坐到了自己的位置,為了以示公正性,大家的位置都是按照抽取的木簽坐的,黎家家主笑道:“各位英才俊傑,不棄小兒粗陋,同聚一堂。這麼多年我隻得這一個牝子,自然是百般愛護,如今也到了適婚的年齡了,今天的招婚宴便是想著給他找一個合適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