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直哥哥明明答應過他、明明答應過他的啊!!
秦忠看自己少爺的臉色似乎有些恍惚,忙道:“蕭直少爺還沒有答應,眼下還是收複最後一個城池為重啊!少爺,姬將軍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啊!”
姬原姮看著下方一聲聲嘶吼訓練的士兵,突然一陣無力和絕望,勝利又怎麼樣?答應了爹爹掌握兵權又能怎樣?蕭直哥哥還不是、還不是要娶別人......
他慢慢轉身走下方台,麵色蒼白,卻竭力鎮定,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仍然是足夠擔當戰王之子的戰將,而不是那個隻會在那人懷裏撒嬌任性,被那人寵溺的原原!
他到底應該怎麼辦?
隻是秦忠在身後,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而這邊,什麼都不知道蕭直正忍著冰寒朝著邊境利州行駛,商隊趕著雪牛絲毫沒有停歇。
商隊的大當家朱寶生有些為難的看著到現在都沒有要休息的意思的蕭直:“蕭老板,雖然說我們為你拉貨,可是這冰天雪地的,大家夥都趕了一天的路了,是不是也該休息了?”
蕭直一怔,這時才發現幾乎所有的人都麵有疲色,才有些恍然起來,原來都趕了一天了!於是立刻有些不好意思道:“朱大當家,那就找個能駐營的地方好好歇息吧!”
於是等大家夥卸下馬車,拉好篷子,燃起篝火,天都已經完全泛黑了。
朱寶生拿著一串烤好的羊腿走到蕭直邊:“來,蕭老板,這是我自家牝夫做的,嚐嚐味道,可不要嫌棄啊!”
蕭直大笑著接過,“朱大當家你太客氣了!牝夫子的手藝我之前可是領教過的,那真是恨不得舌頭都能吞下去。”說罷,一點兒也不客氣,狠狠咬了一大口。
朱寶生豪爽的笑了,“我就喜歡蕭老板這豪爽的勁!來,等我去拿些酒來,我們好好喝一杯!”
蕭直忙道:“大當家不必了,我剛剛已叫我的小廝去我的篷子裏拿酒了!等會兒大當家一起喝吧!”
朱寶生眯著眼,臉上雖有些橫肉看著猙獰,可是此人卻實打實的同豐的第一大商隊的大當家,地地道道的大商人。
蕭德拿了兩瓶清酒過來,此酒味甘稍辣,初入胃時冰冷透骨,不到一刻便如火燒,實在是冬至時暖身的好酒!
朱寶生笑了:“蕭老板果然有好酒!不像我們商隊,平時冷了也隻有喝些燒刀子,這種清酒倒是少見!”
蕭直遞了一瓶給他:“朱大當家真是折煞我了!這隻是聞著味就能判別酒的品種,大當家可是比我有見識!”
朱寶生接過,卻也不喝,隻是有些玩味,“蕭老板,有些話也不知當講不講!”
蕭直聞言,也不吃驚,“大當家盡管講就是!”
“我雖不知蕭老板身份,可是如此大手筆的運貨,還是在這嚴冬送往邊境那種苦寒之地,實在是少見!莫非蕭老板,其實做的是軍隊的生意?”說罷,朱寶生眼裏精光盡顯,喝了一口手裏的酒,讚了一聲:“好酒!”
蕭直麵上笑著,內裏卻在發苦,先前對這人的形容,少加了倆字——黑幫!
這朱寶生是同豐第一大商隊不假,可這前身卻是同豐的土匪山寨,當年被當地新來的主令招安,才成立了這個商隊,雖然這土匪的習性讓人膽顫三尺,可是卻難得的十分重義,因此才發展到現在的大商隊。
這是想要分一杯羹的節奏嗎?
蕭直也喝了一口酒,十分裝逼的笑了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我出錢買貨,朱大當家收錢運貨,難到還要管我們怎麼賣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