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夜深了···白鶩城靜悄悄的,隻有偶爾傳來的一兩聲狗吠劃破這夜空下的寧靜時,才知道這裏原來還有人居住。空曠深幽的古街上,發著微光的的紅燈籠在風中搖曳,三個披著麻衣的人在起伏不平的青石板上慢慢地走著。
“哇,師尊,下雪了!”一聲稚嫩的童聲傳入了嶽川的耳中,葉菲顫巍巍地伸出了凍得通紅的小手,向空中伸去,不一會兒便接住了幾片晶瑩剔透的雪花。因為葉菲手很冰的緣故,雪花落在葉菲手心裏,並沒有融化。葉菲盯著手上的雪花,看了半天後,轉過身高興地對嶽川說道:“師尊,看,這些雪花都好漂亮哦!”
“嗬嗬,是啊!”嶽川望著眼前的兩個瘦小的孩童,也向漠大的夜空下伸出了右手,接住了落下來的一片片雪花。嶽川半蹲在葉菲和趙一鳴前,和藹地說道:“你們看,天空中的雪花每一朵都精彩綻放,可每一朵卻又都與眾不同,我希望你們無論在何時,何地,都要像這些雪花一樣,活得精彩,走屬於自己的路,悟屬於自己的道,永遠保持一顆晶瑩剔透的心靈。”“弟子謹遵師尊教誨。”葉菲和趙一鳴抬起頭看著嶽川,齊聲說道。
“好了,已經很晚了,我們趕快去尋找下一個客棧住宿吧。”嶽川摸了摸趙一鳴沾滿雪花的頭,早一步先邁了出去。
雪愈下愈大,不過一會兒,便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白鶩城的青石古街也積上了一層厚厚的雪,嶽川為了保護住這兩個小孩,也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嶽川左手牽著趙一鳴,右手牽著葉菲,在雪地裏緩緩的前行。可不知為何,年邊的客棧似乎都很火的樣子,大都沒有了閑房,每次嶽川牽著葉菲和趙一鳴欣喜地走進一家客棧後,卻不過一會兒,又是搖著頭失望的走出。不知不覺中,三人卻來到了一個廢棄的屋舍門口。“已經問了十多家酒館,都沒有閑房,怕是這兩個孩子一路走來也必定都累了,罷了,就暫且再此住下吧!”嶽川看著眼前的廢棄的屋舍心中默念道。
想到這裏,嶽川便帶著兩個孩子走進了屋舍。屋舍裏,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於是嶽川將手掌攤開,口吐一個“燃”,一團明火便在嶽川的手心上安靜地燃燒,時而卻在嶽川手心裏舞動著,霎時間,屋舍便明亮了幾分,借著這點火光,嶽川環顧了一下四周,屋舍雖然外表看起來破敗不堪,可屋內卻又是另一番景致,一切該有的東西都有,整齊的擺放,就像是家中的主人隻是出去了會而馬上就會回來一樣,若不是中堂裏桌子上厚厚的灰,還真以為自己亂闖民宅呢!
嶽川穿過中堂,走進了偏廳,偏廳設施十分簡單,隻有一張床和一個小櫃子,床上的被子鋪展得整整齊齊,隻是靠近枕頭處的被子有微微的隆起。冬天的晚上沒有月光,而嶽川掌心的火也不是十分明亮,使得嶽川終究還是看不清在床頭放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但當嶽川走近一看時,卻又著實讓嶽川大吃一驚了,因為床上躺的分明是一個還在繈褓中的嬰兒,在嬰兒頭枕的金絲枕旁邊靜放著一封書信,可嶽川並沒有急著看書信,而是端詳著這一與整間破舊簡陋的屋舍格格不入的金絲枕,因為嶽川分明感受到有一絲靈氣從枕中散發出來,嶽川走向了床邊,靈氣卻已愈來愈濃,嶽川連忙調動真氣,想要吸收著這磅礴的靈氣,可緊接著讓嶽川吃驚的是這靈氣不但吸收不了絲毫,而且如果想要吸收的話,靈氣就仿佛如利刃一般紮遍全身。要是靠著靈壓在短時間內強行吸收的話,後果會更加嚴重,因為剛吸收進去的靈氣又會強行從肉體裏出來,嚴重的話甚至會導致致命的內傷,一個呼吸下來,嶽川早已傷痕累累,嘴唇也更加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的臉上,豆大的汗珠簌簌地落下,傷勢也更加嚴重,嶽川連忙調用玄罡劍氣護體,才使傷勢不再擴散。“好險啊!沒想到這裏的靈氣雖然煞是磅礴,但卻仿佛都不是天地靈力,而像是從某位大能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靈氣,也就難怪此地的靈氣不能吸收了”想到這裏,嶽川不禁一陣心痛,明明這麼多靈氣放在自己眼前但卻吸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