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和白衣男子闖過中堂,來到偏廳,一路上,盡管到處都是灰塵和歲月的痕跡,但陸宇已經不覺的這裏很破了,反而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來到偏廳,這裏與屋外完全不一樣,一塵不染,幹幹淨淨,一看就知道這裏與眾不同。偏廳裏有一張床,床邊有一個櫥子,而床頭處卻靜靜放著一個金絲枕,在從窗戶裏斜射過來的陽光下,發著淡淡的金光。
白衣男子背對著陸宇,輕輕撫摸著金絲枕,而陸宇,也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隻是靜靜的站著。忽然,白衣男子,左手虛空一抓,一把發著淡淡紫光的短劍就出現在了白衣男子的左手。
“把手伸出來。”白衣男子轉過身對陸宇說道。陸宇沒有多問,緊壓著內心的不解,乖乖的將右手伸出。見此情景,白衣男子忽然輕喝一聲“去”,隻見白衣男子手中的劍向陸宇右手手心激射過去,還沒等陸宇反應過來,右手手心就傳來了一陣涼意。而在白衣男子的右手手心忽然就多了三滴血。
陸宇嚇了一跳,:“師尊,您這是幹嘛?”可白衣男子並沒有回答陸宇,而是轉過身,將手中的一滴鮮血滴進枕中,頓時,金絲枕金光大放,刺得陸宇不得不閉上了眼睛。而此時,離金絲枕最近的白衣男子,也不得不使用劍氣護體,才勉強能睜開雙眼。
白衣男子乘勢趕忙向枕中打入數道法訣,又向枕中滴入了第二滴鮮血,隻見奇怪的事發生了,金光開始收斂起來,而陸宇,也能夠睜開雙眼。白衣男子口中念念有詞,左手食指與中指並攏,向枕頭下虛空一劃,金絲枕上的金絲竟飛快的從枕中脫落下來。不一會兒,一捆金絲就出現在了白衣男子的眼前,白衣男子又趕忙向金絲中滴入了最後一滴鮮血,金絲又大放金光,不過明顯沒有之前那麼刺目,可一會兒,金絲又散發出紅光,如此反複數遍,金絲的光芒最終穩定下來,發著淡淡的金光。
此時,陸宇看到白衣男子的前額已有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白衣男子的嘴唇也顯得蒼白而又幹澀。
“沒想到這不僅是一件神器,更是少有的上品,更是差點突破極品,也就難怪祭練這麼困難了。”想到這裏,白衣男子不禁一陣苦笑。“可惜,這金絲應該是被此子的父母種下了極為高深的禁製,使得隻有此子才能使用,若不是如此,我斷斷不會給他的。既然如此,卻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這就是為師也是你父母給你的禮物,這是件修真至寶,不僅連為師看了都熱血沸騰,就怕是不知比為師高多少境界的大能都心動不已。好在此物被你父母種下了禁製,而且為師也用了你的鮮血祭練。就算是大能也很難奪走,就算奪走了,對他們來說,也毫無意義。現在,這件至寶就給你了,待你邁入修真界,它定會幫你很多。”白衣男子將拿著金絲的手一揮,金絲就飛向了陸宇,纏在了陸宇的衣領口,化作一條栩栩如生的金龍,發著淡淡的金光。
“謝師尊,弟子必不辜師尊期望。”陸宇摸著衣領口的金龍,躬身說道。
······
“師尊,你們可出來了,看著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們在白鶩城住宿一晚,明天再啟程吧。”趙一鳴看見陸宇和白衣男子從屋舍裏出來,望望灰蒙蒙的天空,朝白衣男子說道。
白衣男子並沒有立刻回答趙一鳴,而是緩緩地卸下了腰間的酒壺,仰起頭,飲了一大口,然後舔了舔漸漸紅潤的嘴唇,望著遠方灰蒙蒙的天空,許久,才淡淡的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