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圍城的黃巾士卒撤走了一大半,大都集中在了北門。而東門附近,正在上演一出好戲。
城東門前,隻見十數名黃巾反綁了自己,正亦步亦趨地向漢軍“皇甫”大旗下挪動。
騎兵中早有數十騎迎了上去,瞬間把十數名自我反綁的黃巾圍在了中間。
“爾等要幹什麼?前來送死?”
“我們要見皇甫將軍……”其中一個人歪著頭看著不遠處正烈烈飄舞的漢軍大旗道。
“官軍大老爺們啊!我們都是無辜的百姓,一時被張角等人蒙蔽,你們就饒了我們吧。”
“繞了我們吧……”
一瞬間,十數名黃巾齊刷刷地跪下了地上,眾口一詞的求饒誥命。
“我做不了主。你們等著。”
過了不多時,從兩列馬隊處走出了一器宇軒昂的大將。
“我就是皇甫嵩,諸位有事可先起來說話。”
十數名黃巾看了看圍在自己四周的馬隊,而後又互相看了看,沒有一個人起來。
“嗯。”“皇甫嵩”一擺手,圍著的馬隊散了開去。
“皇甫嵩”離眾黃巾隻有四五步遠,看著下方跪著的黃巾道:“不知諸位究竟何意?”
“我等前來投誠,求將軍網開一麵……”
“哦,原來如此。”說著“皇甫嵩”上前就要挨個扶起眾人,“快快請起……”
就在“皇甫嵩”扶起一個人,剛挨著第二個人肩頭,就要往上提的時候。左側的那人突然一個急轉身,反綁的手瞬間脫開,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於此同時,十數名黃巾如法炮製,解了自家捆綁的繩索。
“都給我退後,否則我就要了皇甫嵩的命……”
“你想幹什麼?”刀下的“皇甫嵩”臨危不懼。
“讓大軍向後撤退三十裏,否則……”
就在這時,譙城北門處的黃巾發生了騷亂,逃命聲正在大肆蔓延著……
“哈哈哈……”葛陂黃巾刀下的那人突然間狂笑了起來。
“大方,不知怎麼回事,我們的弟兄被包圍了,城內也出來了人……”
“完了……”
“你不是皇甫嵩!”
黃巾大方夾持著刀下那人往回走,聽到身後動靜,就在往後看的一瞬間,刀下那人一個急翻身離開刀口卻反奪了兵刃架在了對方脖頸上:“讓你死個明白。我是皇甫將軍前鋒範津。你這小小伎倆,豈能躲過我們將軍的法眼?”
“啊”的一聲慘叫,範津丟掉那人屍首,而後朝後身後的騎兵大聲喊道:“弟兄們,給我殺!”
一個衝鋒過去,十數名前來“投誠”的黃巾瞬間倒在了血泊裏。
騎兵衝鋒之時,城北門正在打的不可開交。
譙縣城北門,外圍打著“皇甫”旗幟的兩路輕步兵大軍正在成犄角之勢向黃巾軍所在的位置衝去。
而此刻北門譙縣民眾手裏拿著與黃巾類似的裝備正在魚貫而出,與漢軍相合如包粽子一般向葛陂黃巾士卒所在處聚攏了過來。
黃巾軍三麵受敵,中部開始出現混亂。
就在這時城北門傳來了牛犢哞叫的聲音,很快一群肥牛出現在了城外。
“鄉親們,快給俺讓開條道。”
很快,一條道路閃開了。牛群後邊跟著一人,那人前方是一頭脾氣非常暴躁的公牛,正在局促不安地晃動著腦門上的犄角。更為奇特的是那人拽著牛尾巴,正在奮力地拖著那牛前進。
周圍的眾人都被這一幕給看得驚呆了,這是何等的神力。
“看俺神牛一擊。走。”行走了百餘步,那人放開了牛尾。
隻見那頭公牛仿佛離弦的利箭一般向前急穿了過去,很快黃巾軍被暴躁的公牛給來回拱的人仰馬翻、嚎叫不斷。
“許褚,許褚。許褚萬歲!”
“哈哈哈……神牛,神牛……神牛萬歲!”
“漢軍萬歲!”
在公牛的帶領下,其他牛犢也開始發起了進攻。奇怪的是那牛隻攻擊黃巾大眾,而對漢軍及眾鄉親沒有一點兒惡意。
“媽呀!見鬼了……”
“把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