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甚至連呻吟聲都還沒來的及發出來,便成了孤魂野鬼,傳聞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死後便會化作孤魂野鬼,遊蕩在人世間。
林塵冷漠的看了眼地上死不瞑目的馬賊,然後借著雨勢潛入馬賊的身後,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是那個高台上人畜無害的說書先生,他是刺客,更是殺手,他要殺光這些比殺手還要喪盡天良千萬倍的馬賊。
雨越下越大,大到隻能聽到嘩嘩作響的雨聲,沒有任何人發現有魔鬼來索命,進行死亡的收割。
時間悄悄的流失,整個村落都充斥著壓抑,林塵將沾滿血的刀刃放在雨中,在雨水的衝刷下,重新變的發亮起來,隔著雨霧望了眼最後的馬賊頭領,稚氣的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
“你真的很該死。”冷漠到比這秋雨還要寒冷的話語響起,像是閻王爺在宣布他的死刑。
林塵打算讓他死的明白些,慢些,這不是仁慈,而是殘忍,他要慢慢的折磨他,讓他償到世間最恐怖情緒。
那馬賊頭領終於聞到了一絲死亡的味道,他開始呼喚同伴,然而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他恐懼的尋視周遭的一切,忽然發現就在自己不遠處的雨霧中正站著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
“你,你,是誰?”有些顫抖的聲音響起。
林塵微微一楞,琢磨著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我是殺你的人或是我是送你上路的人”,劇情應該都是這麼演的,但這好像有些過於老土,總覺得有些裝逼。
忽然林塵似乎想到了什麼,好像同道的人稱自己是什麼擺渡人,於是林塵神色微稟,異常嚴肅的說道:“我是嶺南的擺渡人,今日特來渡你上路。”
“嶺南擺渡人”一出口,那馬賊頭領頓時麵容失色,險些跌下馬來,“雁山漁樵夫,嶺南擺渡人”,聲名赫赫的人物,傳聞這嶺南擺渡人極其殘忍,在他的刀下從未有活口,不過他所殺的大都是馬賊草寇,這些年幹他們這勾當的,無一不擔心哪天被嶺南擺渡人惦記著,簡直是寒蟬若噤,如履薄冰。
刀光亮起,一道有些模糊的影子在磅礴秋雨中奔襲,猶如視如閃電,一道悶響聲響起,緊接著淒厲的慘叫聲炸破虛空,打破了沉寂。
一隻胳膊濺起了水花,染紅了雨水,那馬賊頭領痛苦的捂著鮮血直流的右手斷臂,恐懼的看著少年模樣的嶺南擺渡人,他終於看清了那張臉,那張許多人心中夢魘般的麵孔,是如此的年輕,稚氣未脫還帶有剛長出的稀疏胡須,臉頰旁還帶著兩個若有若無的淺淺的小酒窩。
那馬賊頭領也不是善茬,見傳聞中的嶺南擺渡人竟是個毛頭小子,心中的恐懼被壓下了一大半,嗜血的狠厲勁重新被喚醒,雙眼中充斥著血絲,開始如狼一般的嚎叫。便左手掄著狼牙棒,怪叫的策馬奔騰而來。
林塵微微搖了搖頭,身子詭異的側仰,鐵刀貼地如彎月般劃過,馬兒的前腳失蹄,瞬間人仰馬翻,再如流星墜地,刀勢如虹,手起刀落之時,左臂也被砍了下來。
那馬賊頭領驚恐的看著眼前人畜無害的少年,狠厲勁已經被完全覆滅,膽更是被嚇破,就如同一根人棍躺在地上。
雨越下越大,打在臉上有些生疼。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這裏收刮的的金銀全部給您,隻求您饒我一條狗命。”求饒聲聽上去顯得撕心裂肺,但似乎求錯了人。
林塵嗤笑了一聲,仿佛看一個白癡一般,然後指了指那雨水中躺著的無數冰冷的屍體,有童真的孩童,有慈祥的老人,而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就的。
刀威再起,那馬賊頭領的兩隻腳也被砍斷,畫麵顯得很殘忍,更顯得很滑稽,林塵冷漠的看了眼慘不忍睹的頭領,便往回走去。
他已經不需要再做些什麼,他要讓那馬賊頭領慢慢的死去,在無盡的恐懼中死去,他做到了,血液的流失馬上便會結束那馬賊頭領的生命。
然而一道恐怖的威壓瞬間襲來,讓林塵仿佛身處大海孤舟,覆滅旦夕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