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他們二人遠沒達到可以互相信任的程度啊,蘇晗感激賢夫人的愛護之意,起身告辭。
吳氏竟然打算上蘇晗的車,美其名曰從旁開導安慰。
蘇晗望著吳氏那張假惺惺的臉,連應付的心情都欠奉,她直接拒絕吳氏,“我想靜一靜。”
“……”吳氏一口氣憋在胸口。
馬車內一路沉寂,“夫人……”花草弱弱的開口,想安慰蘇晗,又不知從何說起,隻盼著蔣項墨那事是誤傳。
她想了想氣道:“那個小廝真是多事……”害的夫人在賢夫人特別是吳氏麵前丟臉。
蘇晗嗤笑,“真是小瞧了吳氏兩口子。”
“啊?”花草一愣,隨即恍然,不能置信道:“三爺是故意的!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毀了侯爺的名聲,對他們有什麼好處?他們可是蔣候府的人,出門在外打著侯爺的名號行事,侯爺尊貴他們也有麵子,侯爺被人指點,他們也跟著臉上沒光……”
“若是他們有機會自己成為侯爺、侯夫人,成為尊貴的人呢?”
花草愕然,“他們想襲承老侯爺的爵位,故意在賢夫人麵前摸黑侯爺?”
何止是抹黑!
蘇晗細思那夫妻倆的行事,已經心清目明。
這夫妻二人深知賢夫人對皇上的影響力,先是給賢夫人送重禮討其歡心,再故意讓賢夫人耳聞蔣項墨的荒唐做為,這樣賢夫人就會對蔣項墨失望,不可能讓他身擔兩爵,這樣一比較,孝順、自律、乖巧的蔣項潤就有亮點了。
原來,他們的目的是老侯爺身上的爵位,想走賢夫人的路子為蔣項潤爭取到那個爵位。
不說那個爵位能不能保留住,就是保留住,給哪房蘇晗都無所謂,大家憑自己的本事光明正大的去爭,可是吳氏夫妻不能這樣不折手段的踩著蔣項墨上位。
花草也想通了全部,不由怒道:“真真卑鄙,這樣的人也配宵想那個位子,他們做夢去吧!”
與此同時,吳氏在自己的車內狠狠的呸了一聲,對蘇晗的拒絕她非常惱火,又暗自快意,嫁了兩回又如何,第一次死活不與你同房,第二次,還不足一個月就流連青樓,給她找了十個姐妹,哈哈喲,女人做到這個份上,就是候夫人又如何,還不是一樣在人眼裏是笑個柄!
隨即她又長出了一口氣,真沒想到今天的事情意外的順利,唯一讓人惱火的是賢夫人很不尊重她,吳氏深深蹙眉,開始考慮如何重新獲得賢夫人的好感。
蔣項墨昏在倚香閣對蘇晗的衝擊並沒有外人以為的那麼強烈,雖然她二人還有很多隔閡,蔣項墨在她眼中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她信他的人品,如果他是那樣貪花好色之人,不會這麼多年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更不會把自己搞昏在倚香閣弄的滿城聞名。
可是,等蘇晗回府後,看到清醒過來的蔣項墨一臉愧色,眼神閃爍不肯直視她的時候,她心中驟沉,渾身冰冷,特別是院裏果真有十個花枝招展、脂粉熏天的姑娘。
蘇晗轉身出了蔣候府回了穆老爺子那裏!
穆老爺子醫治的那人已經離開,留了話說救命之恩必當重謝。
見到蘇晗臉色蒼白難看,穆老爺子心中一沉,“出什麼事了,蔣小子給你氣受?”
看著滿頭華發一臉擔憂的外祖父,蘇晗暗自歎了口氣,“有外祖父在,借他幾個豹膽他也不敢,不過是府上一些事情讓人糟心,便到外祖父這裏躲躲清淨。”
老爺子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有些自責,“是外祖父連累了你,要不然……”要不然蘇晗也不必非要再進那爛泥窩。
“外祖父!”蘇晗忙打斷穆老爺子的話,威脅道:“我不高興再聽你這樣說,他是子熙的親爹,就是為了子熙我也會回去,你再牽強到自己身上,我可生氣再也不來看你了!”
怕老爺子看出什麼,她索性道:“你歇著吧,我的氣消了,也該回去了!”
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的走,穆老爺子眉頭深鎖,對新配的小廝順子擺擺手,“快去打聽。”
順子立刻機靈的跟了過去。
蔣項墨這事最新出爐,異常的火爆,順子都沒到蔣候府,半路上就聽了滿耳朵,驚的他連滾帶爬給穆老爺子報信。
穆老爺子聽了,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摸了藥袋子就要去解決了蔣項墨,走到門口,他又折回身,這事不太對勁,他得冷靜冷靜。
蔣項墨沒想到蘇晗很快就回來了,眼底閃過一抹欣喜,隨即又晦澀下來,一切複雜的情緒都掩藏在了沉默是金中。
麵對這河蚌嘴樣的男人,蘇晗壓下的火氣又衝上腦門,“侯爺就不解釋一下?”
蔣項墨臉轉向別處,聲音澀啞,“我怕是又要對不住你了,忠勇候府一時也無法落成,就是落成,也隻怕……我已將養生堂後麵的二進小院盤了下來,收拾收拾你們娘倆就搬過去吧!”
蘇晗耳內嗡嗡作響,簡直不能相信自己所聽:他這是要和她們母子分居,他們母子又一次被他掃地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