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套房戶主是叫迪克森嗎?”
“是的,他是迪克森。”
“那麼為什麼他現在不在家?”
“他經常不著家,我在這一帶住了幾十年,是看著他搬進來的,聽說他在外交部上班,是這一帶僅有的幾個大人物之一,開始時我還張羅著給他介紹媳婦,但他總是不同意,而且常常一出去就是十天半個月。”
“那麼他一般出去幹什麼?”
“這我不清楚,他挺神秘的,既使在家裏,也很少到隔壁串門,總是一個人悶著。”
“這就是說即使在家裏,門也是鎖著的?”
“對,應該是這樣吧,不過我也是猜的,這是他的家事,是不是真的這樣我就不清楚了。”
“那麼他平時為人怎麼樣,比如待人熱不熱情,經濟上情況如何?”
“他對人還是很客氣的,就是很少出門,但平時如果有人跟他借錢什麼的,他一般是挺大方的。”
“你已經有幾天沒見著他了?”
“這個我沒有注意……嗯,好象已經有三四天沒看到他了吧,他也隻是每天上班下班才露一下麵,時間很短,所以我很難確定他回來沒有。”
王剛擺了一擺手,讓大嬸離去。然後朝在場諸人各看一眼,歎了一口氣道:“現在怎麼辦?鄰居明顯也不清楚他的情況,甚至連他現在在不在家也不能確定。
在他說話的當頭,付雲水也已敲了無數次門,無論怎麼叫喊也沒有回應。
大家麵麵相覷,王剛無言以對,付雲水皺著眉頭,沉吟了好一會兒又說,“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情況可能不太妙了!”
王剛咬了一咬牙齒,道,“先別管那麼多,先把門弄開再說,警衛,有辦法把門弄開嗎,影響不要太大,以免影響到鄰居。”
警衛連聲答應著,拿出一把激光槍,迅速裝上消聲器,對著門鎖連開數槍,接著輕輕一推門就被打開了。
大家凝神看了過去,隻見屋內狼藉一片,破書本、爛帳布以及各種電子元件亂丟一氣,屋子那邊還堆放著一些機甲芯片、飛船配件之類的玩意兒,而在這一片混亂之中,卻有一團血汙觸目驚心!
“這是他嗎?他死了?”妮可問。
“應該是他,樣子與照片上的一致……”王剛從兜裏拿出一張照片,朝大家晃了一晃。
柳夢原接過照片,就著室內黯淡的光線端詳著,很久之後又說,“嗯,這是他本人無疑,臉形和五官都一樣,對了,他是怎麼死的?”
“被激光武器連射數槍,傷口的中心區域迅速汽化,附近肌膚開始痿縮,血液也隨即凝固。這應該是使用聯邦前幾年量產的新式製式武器NIF3600激光槍。”出身軍伍的王剛並不遲疑,仔細觀察迪克森傷口後便得出了結論。
“先是艾彌亞因為打錯字而出現外交事故,再是少爺在費都第三航天港所遭遇喪屍襲擊,最後是事件參與人迪克森在自己的住所被殺,這一連串的事件看似零零碎碎,怎麼我老是覺得有一根線在串連這一切。”付雲水小心翼翼地分析道。
“如果說存在這樣一根線,那麼這根線到底是什麼呢?”柳夢原四處走動,尋找著有價值的線索。
除了屍體旁的混亂之外,屋子裏其他地方也極為淩亂。穿過衣服,喝幹了的礦泉水瓶子,使用過的衛生紙到處亂扔,合成食物塑料袋顯發著惡心的臭氣。
“我不明白他是一個外交部工作人員,為什麼要住在這種貧民窟,而且屋子又搞得這麼髒,他不會請家政嗎?難道這點錢他都拿不出?”沈若問。
“如果找到答案,也許就能找到線索了,這裏麵肯定會有問題的。”付雲水也彎下腰來,翻動著室內的東西。
“外交事故、喪屍襲擊、激光暗殺,三個事件,一隻黑手,一根線索……”柳夢原搖了搖頭,嘴裏嘟喃著這幾天的經曆,隨手把一張紙條丟進垃圾桶。
“大家說說,迪克森是一個視頻調度師,第一次參與新聞發布會的文字工作,那他在那時會不會很緊張呢?”妮可看大家找線索找得很辛苦,就扯到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讓大家放鬆放鬆。
“會不會很緊張?”柳夢原搖了搖頭,手還伸在垃圾桶裏麵,紙條被攥得很緊,這時他心裏突然一動,好象福至心靈一樣大喊一聲,他說,“我找到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