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會議室。
“情況就是這樣的,大家知道,西楚官場曆來如此,用花花轎子去抬得意之人,而一個人稍有挫折他們就落井下石。外交事故發生之後,我的辦公室好幾天來一直是無人問津,但自從找到迪克森的文件後,情況卻驟然一變……”柳夢原把昨天早上的情況向大家講述了一遍,心情相當不爽。
“這也未必純粹是世態炎涼,這裏麵的彎彎繞繞多著呢,誰知道這些人在想些什麼?”沈若對柳夢原的話提出了看法。
付雲水仔細斟酌著柳夢原的話,緩緩地說,“先是外交事故,再是喪屍襲擊,接著便是唯一的案件當事人迪克森身死,最後這些試圖把水搞渾,向少爺施壓的政治人物卻一個個向少爺道歉賣好,他們到底有何用心?”
裏奧納多道:“要想搞清楚他們的用心,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先分析一下他們政治譜係……”
王剛道:“這些人都背景複雜,每一個都不簡單。”
沈若道:“對,象外交部的彼德,表麵上八麵玲瓏,似乎哪一派都靠不上,與哪一邊都無關,但事實上他跟外交部次長安德烈關係非淺,據傳他能升上新聞司副司長這樣一個重要職位,安德烈出了很大力氣。”
裏奧納多道:“由於我來自外交部新聞司,我想這個問題我還是有一點發言權的,彼德能升任新聞司副司長,並非全是安德烈的關係。”
柳夢原道:“哦,那他是怎麼升上去的?”
裏奧納多道:“首先是因為他本身業務出色,他算得上一個老資格外交官了,曾多次出任西楚駐各國外交官員,比如西楚駐隨國大使、駐齊國大使、駐晉國參讚、大使之類,有豐富的外交經驗。後來又好幾次擔任西楚外交部新聞發言人,外交方麵的履曆比較完整。”
柳夢原道:“他也擔任過西楚外交部新聞發言人?”
裏奧納多道:“對,他是老資格新聞發言人,就主持新聞發布會的經驗來看,他比我更豐富。正因為他的業務方麵的成績,總理帕格尼尼才破格點將,欲任命他為西楚外交部新聞司司長,隻是因為總統不同意,最後退而求其次擔任副司長而已。”
柳夢原道:“不是說他擔任副司長是安德烈促成的嗎?”
裏奧納多道:“總統有意讓我當司長,但總理卻屬意於彼德。二人意見相左,元老院在這個方麵也沒有明確的傾向,於是在安德烈的斡旋下,最後任命我為正,彼德為副。”
王剛道:“而且安德烈借斡旋之事,搭上了總統,他倒是經常去隨園彙報工作,去得比我們這些總統的老部下都勤。”
沈若道:“對,安德烈也是一隻老狐狸,長期以來在總統和總理之間騎牆,總理離不開他,總統有事也得問著他。”
柳夢原道:“這倒和任嘉軒一樣,不過,總統可沒有拿安德烈當自己人。”
王剛道:“嗯,主要是安德烈自己主動靠了上來,總統有一個能通帕格尼尼這方麵消息的人也好……”
付雲水道:“綜合上述你們的發言可知,總理雖然推過他,但彼德上位最終還是靠安德烈之力,所以更準確地講,他並不是總理的人,而應該是安德烈的人。”
沈若道:“對,鑒於安德烈是一個騎牆派,那麼由他推上位的彼德,他的派係色彩可想而知了。”
柳夢原道:“嗯,這家夥同樣是一個兩麵派,八麵玲瓏,四處討好……”
王剛道:“少爺,這次他跟你套近乎,也是這次外交事故中,嗅到了總統的味道,這人屬狗的,鼻子靈得很。”
裏奧納多道:“剛才我們分析了彼德,那麼內務部大法官傑尼弗楊呢,這人怎麼樣,背後又哪些值得研究的東西?”
沈若道:“這人背景倒比較簡單,他是費都法學院畢業,正宗的高材生,一畢業就當律師,一直從事務律師、刑事律師當到大律師,十年前通過考試當上法官,最後當上大法官。”
王剛道:“這人是幫會老人的後代,他父親是最早一批跟總統混的,曾跟隨總統參加多次星際戰爭,應該說來與總統有淵源。”
馬依依道:“我是外交部的,與傑尼弗楊雖屬不同部門,但他卻接過與我朋友有關的官司,所以我對他還是有一點了解,據我了解,他雖然是幫會後代,但跟總理扯得上關係。”
付雲水道:“根據各方麵媒體的報道,他應該是荊西星係的人,跟總統是一個地方的人。”
馬依依道:“這還不止,因為我朋友的官司打了很久,所以我們還調查了傑尼弗楊的求學經曆,我們後來得知,傑尼弗楊求學時還曾經求助過星基金,這是總理倡導的一個基金會,專門為貧困學生提供學費,傑尼弗楊曾經向星基金申請過助學貸款,並且得到了批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