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卿平身,李妃昨日為朕產下一女,朕今日抱來與同喜.”真宗威嚴的語氣裏有掩飾不住的興奮.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百官齊誦.
“朕前日夢見九天仙女下凡,昨日竟就有了公主.”眾臣奇怪地看著真宗,就算是大皇子降生時他說夢見觀音菩薩也沒有這麼興奮啊?隻聽真宗宣道:“八賢王。”
“臣在.”八賢王應聲出列.
“賢王學富五車,才高八鬥,就請賢王為朕之女起個名號可好?”
“陛下過獎了,恩...既然公主乃陛下應夢而生,當是仙女顯靈,就稱為‘仙靈’可否?”
“仙靈?顯靈!仙靈!妙!好,就叫仙靈.封號也叫仙靈吧!”
“吾皇萬歲萬萬歲!仙靈公主千歲千千歲!”又是三跪九叩.
“眾卿平身,有折上奏,無事朕在偏殿設宴大宴群臣!哈哈...”真宗說完就要站起來。“聖上請留步!”站在頭列的龐太師突然出列高聲道。
真宗被這一聲震住,又重坐回龍椅。他盯著眼前位列三台,權傾朝野的太師。慢聲重重地道:“老太師,有何事奏?
“聖上,立儲之事已商議半年有餘,不宜再拖!況且聖上曾諭公主降世後立儲,即然今乃大喜之日何不喜上加喜?”
真宗深吸一口氣正要發作猛見到下麵八賢王在衝他搖頭,隻好又吐出這口氣。“眾卿有何意見?”
“聖上,臣等還是原意,大皇子應天而生乃真龍之子,臣等願奉大皇子為統!”宰相王旦第一個出列跪拜。
“臣也願奉大皇子為統”王欽若在宰相王旦下跪後立刻出列跪在宰相後麵。他話音未落就被一陣“撲通,撲通”的下跪聲淹沒了。
金鑾大殿,文武百官,除了八賢王趙元儼和成長憶以即他們身後的幾位大臣外都矮了一節。
“臣等願奉大皇子為統!”聲音整齊而洪亮。
真宗看著八賢王,見他也是一臉的無奈。罷了罷了!真宗在心裏冷哼一聲道:“眾卿平身,擬召立大皇子為儲,十日後舉行祭天大典!”
“吾皇聖明,萬歲萬歲萬萬歲”還是整齊而又洪亮!
“設宴!”還沒等群臣高呼完,真宗就大喝一聲,然後,拂袖而去!
真宗抱著小仙靈一路直奔千波殿。縱然他沒用輕功還是把帖身的太監總管周懷政和宮女侍衛地遠遠的。
周懷政知道通常皇上走這麼快就代表龍顏發怒了,而且走得越快越生氣。看今天皇上在前麵遠處健步如飛的樣子,徐碌臉都急綠了。自己跑不動隻好一個勁兒地催跑在前麵的宮女和侍衛。
千波殿門口的宮女一見皇帝駕到,急忙下跪通傳卻被真宗一個手勢止住。他不想驚動容兒,輕步進入寢宮。在這個勾心鬥角,人情冰冷的皇宮裏,容兒算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了,聞著千波殿裏容兒獨有的香氣,真宗陡然覺得心情平靜了下來.
他挑簾進門,看到李妃已經坐了起來,她臉色紅潤了許多,隻是眼睛紅腫,臉上還掛著淚痕,顯是剛哭過.李妃見真宗進來,慌忙偷把眼淚擦幹,下床行禮,卻被真宗攔住.
“容兒,坐好不要行禮了,就我們兩個人.你怎麼哭了?哪兒不舒服?”
“謝皇上關心,臣妾沒有事,隻是...隻是覺得沒有為皇上生下子嗣,有愧於皇...”
“容兒,別這麼說,”真宗打斷李順容的話,“你知道朕不會怪你的,朕一個女兒都沒有.你為朕生了這個女兒,朕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怪你?”說到這,真宗突然長歎了一聲,“容兒,這幾年朕發現你變了好多,變得不愛說話了,好像對朕也疏遠了,這到底怎麼了?以前,在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就喊朕...我‘昌哥’可是我如今好多年沒聽到你這樣叫我了!”是不是我陪你的時間少了呢?”
李順容眼裏深藏著淒涼嘴上卻仍道:“昌哥,沒有這回事的,你不要多想了,昌哥不是一直待婉兒很好嗎?”
真宗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長歎一聲“算了,不說這些了.來,你看,”他把女兒抱到李順容懷裏,“咱們的女兒多可愛多乘呀.八賢王給他取名仙靈,好聽嗎?”
李思婉看著懷裏的女嬰卻又是一陣失神,嘴喃喃地道:“嗯,我們...我們的女兒!仙靈,嗯,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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