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雲天長出一口氣,費力的將白瓷花瓶轉回原狀.秘道機關自動的合上.他剛站起來,隻聽一聲厲吼傳來:“義雲天!哈哈哈哈,你也變得怕死了嗎!”話音未落,窗門嘩啦一聲變成了碎片.兩個青影閃身而入,又是那對雙胞胎兄弟不過兩人全身掛彩傷得不輕.東方霸天慢步邁進,見義雲天立在室內,又是一陣冷笑:“還是沒有料到,嫂子竟然會如此狠毒的功夫。不過就算是桃花滅了人間,她也擋不住本座!師兄,這可不像你的為人啊!”
“你可是一點兒也沒變呐!”義雲天字字沉重.
“你錯了!我變了,變得比已知前更強了,本座不用再看你跟張德義的眼色做事了.現在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人能給防礙本座了!”
“我跟大師兄從來都沒給過你什麼眼色.是你自己野心太重又剛愎自用...”
“胡說八道!難道你忘了?小時候我們一起玩耍,不小心打碎了師父最心愛的雪姑玉像.為了不受重罰,你們騙我說三個人受罰不如一個人受罰.要比武誰輸了誰出來頂罪.那一年張德義十一歲,你十歲,而我隻有八歲.兩位師兄竟然騙得小師弟出來頂罪!當我被師父打的半死爬不起來的時候我就明白了,隻要你強大,就算犯天大的錯都不會有罪!所以我要變強!哈哈哈哈...”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義雲天苦聲歎道,“當然的年幼無知竟然到現在你都懷恨在心!當年是我們怕師父重罰才無知的讓小師弟去頂罪!當看到師父竟然發瘋似的懲罰你的時候,我們也後悔莫急!大師兄為了救你被打斷腿落下了一生的殘疾.我們後來才知道師父那天是遇到了武學障再加上怒於心愛的人像被毀才失去理智下重手的.
後來大家都不再提起此事,連終日陂足的大師兄也沒有因此記恨師父.我們知道有愧於你所以事事讓著你,沒想到你竟因此而成性如此!東方義!難道師父十幾年的養育之恩還抵不過一那時的過錯嗎?"
“哼!武學障,隻不過是掩飾過錯的幌子罷了。”這時,一個重傷的黑衣人步履蹣跚的進來躬身稟報:“啟秉令主,屬下搜遍了全府,還差一具屍體!”
“廢物!”東方霸天一掌將黑衣人打出門去,轉身冷笑:“師兄,原來你在拖延時間!你以為這樣他就能跑的掉嗎?哈哈…左使!”
“屬下在!”左側青衣人躬身領命。
“給我把逃跑的死人碎屍萬段!無論他跑多遠。”
青衣人領命而去,義雲天不去看他們,緩緩轉身將牆壁架子上的佩劍摘下來。輕摁卡簧,劍吞口明光一閃。
“光明劍!二十年沒見了。今日我們就來一場公平的決鬥。讓你死的瞑目!”東方霸天說著從右使手中接過附魔刀。
義雲天拔劍出鞘,右手摩娑著光明劍那明亮如鏡的劍身,緊皺的眉宇下一雙凝滯的眼眸從劍身中注視著自己,似在自言自語“可惜你現在不配!”
“什麼?”
“師傅,弟子有愧於您啊!”義雲天突然長歎這一聲,劍柄倒轉,光明劍在空中劃過一道恢弘的劍光,猶如一顆璀璨耀眼的彗星般撞向他的身體。
“住手!”東方霸天萬萬沒有想到,一代武林盟主竟然不做任何反抗直接自殘,光明劍刺到義雲天胸前的瞬間,他箭步衝到義雲天身前,左手竟直接就去抓光明劍的劍刃!光明劍實在是太鋒利了,帶著東方霸天的滿手鮮血還是穿透了義雲天的胸膛。
“師兄,你不能死的這麼容易!”東方霸天幾乎是狂吼著丟掉附魔刀,右手疾風般把義雲天傷口附近的穴道全部封死。突然,他又大驚叫到:“你的內力呢!內力呢!哪兒去了,哪兒去了?”
義雲天斜倚著書架,雙手仍無力的握著劍柄,用盡自己最後一絲力氣釘住東方霸天:“小義,你要記住,正義不敗!”
且說小四懷抱著少主跳入密道,便不顧一切地往前衝。這密道寬僅有兩尺,高五尺,在裏麵行走必須低頭彎腰。小四縮著瘦小的身軀,摸著牆壁在黑暗中不知奔了多久,知道筋疲力盡卻不敢絲毫停歇。終於,前邊再也沒有路了,小四用手感覺到前麵擋著塊木板。用力推,在小四幾乎力脫之際,木板在嗆人的灰土中倒下來,頓時幾點星光照亮了眼前。小四喜出望外,終於出來了!
四維環顧,巍峨的終南山就在身後,原來落香府建在終南山下一處清幽的山穀之中,大家都叫他涵香穀。這個密道的出口已經在涵香穀外了。小四出了密道,心裏的恐懼少了許多,他拿開替少主遮擋灰土的手,卻看見義正不哭不鬧竟然張著水汪汪的眼睛在看他。他心裏一陣的酸痛,眼淚滾下來,打在繈褓上。忽然他使勁咬咬牙,把淚水擦幹,打起精神,辨明方向鑽入茂密的樹林中向北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