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笑!醒醒。”
??迷迷糊糊中,方天笑感覺有人敲打櫃台的桌麵,抬頭揉了揉因為壓住神經而有些發脹的眼睛。
??眼前是一個胖胖的成年男子,大約二十七八的樣子,方天笑努力從回憶中找了出來,這是鎮上麻婆子的兒子,光棍一個叫馮軍雷,不過鎮裏人可不這麼叫,這光棍在鎮裏爬了不少女人的炕頭,所以鎮裏大部分人都叫他馮炕子。原來隻是一個夢。
??“是你。”方天笑隨手從後麵藥櫃裏拿出一包自家的藥丟給他,淡淡道,“三百六。”
??這個家夥十幾歲便會爬炕頭,二十多歲時候身體體虛,還改不了爬人炕頭的嗜好,常常來抓點補腎壯陽的藥,也算是店裏的常客。
??馮炕子拿了藥材,在口袋裏一模,鬼鬼祟祟四下看了看,走回來把幾張紅票子拍在桌子上,咧嘴笑道:“笑,跟你說個事兒,最近山上發現了不少好東西,叔準備休息幾天近山裏轉轉,你自小常往山裏挖藥,不如跟叔一起進山,得了好處少不得分你一份。”
??馮炕子說的好東西,方天笑也知道,這九陽山可不簡單,據傳是道祖老君爺得道之地,在華夏也是赫赫有名的旅遊勝地,據說山裏埋了很多古代王公大臣,甚至上也有很多皇帝把墓偷偷埋在山裏。聽爺爺方中德說起過,前些年盜墓賊橫行的時候,就有許多大盜在山裏轉悠,可惜很多人最終都不知所終,即便是發現了一些墓葬也是一些價值不大的近代墓葬。?
??而且山裏麵常常發生一些莫名其妙的虎嘯狼嚎,疑似成群,常常聽到聲音見不到本尊。人們便傳這是道祖老人家顯靈,想要震懾那些雞鳴狗盜之流。總之一句話,就是來這裏盜墓的,失蹤的失蹤,死的死,而且往往還盜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算是得不償失。所以到後來也沒有摸金校尉光顧這裏。
??倒是本地人常年進入山裏獵殺一些兔子,刺蝟,狐狸,野豬,野雞之類的動物。有些會碰到一些古墓的帶回來一些古董,不過大多數都是不怎麼值錢的貨色。而且國家管的嚴格,大部分也都捐獻給鎮政府,鎮政府在獎勵一些錢也就了事。
??方天笑依然睡意朦朧,“沒興趣。”
??馮炕子有些焦躁:“笑,不是叔說你,你這樣一個小藥鋪也賺不了什麼大錢,你今年才十五歲吧,如果不是老於包庇,國家怎麼可能允許你還沒成年就行醫,而且還是無證行醫。如果有人舉報你,以後你怎麼辦?再說了,鎮上也有衛生院,方叔在的時候生意還行,如今方叔不在了,你難道還想維持這個小藥鋪?”
??對於馮炕子的善意威脅,方天笑依舊古井無波,這藥鋪是爺爺方中德開的,依著方中德的原意,讓方天笑到道城找方中德的熟人,進入高中學個三年,然後考一所中醫大學。隻是方天笑性子冷淡,爺爺又剛走不到兩個月,方天笑還沒有多少準備,也沒有想好以後怎麼辦,所以一直也沒關這藥鋪。
??冷冷道:“馮炕子,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常年酒色過度,這藥根本治標不治本,想要根治,戒酒戒色,溫養個兩三年還有可能補回來,不然你這趟進山便知道了。”
??馮炕子自己知道自家事情,隻不過這事情還非得方天笑不可,方天笑的實力如何,在鎮裏隻怕還真找不到一個敢於孤身在山裏待了一個星期之久的。而且鎮裏的老獵人老山曾說見過方天笑單人跟一隻山狼扭打在一起,並趕跑了山狼。
??馮炕子聽這個在鎮裏素有冰疙瘩之稱的方天笑話語更冷,連忙賠笑道:“笑,別生氣,別生氣,叔也是被逼的沒辦法,這樣吧,你隻要陪叔去一趟虎嘯嶺,叔給你這個數。”
??看著馮炕子抬起空著的左手伸出無根手指頭翻了翻,方天笑搖了搖頭:“不去。你走吧,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虎嘯嶺,那地方也敢去,這個馮炕子真是不想活了,虎嘯嶺方天笑曾遠遠看過幾次,那裏在山上的空地上有不少的白骨。而且真有老虎,這年頭找死也不是這麼找的。隻是這個馮炕子哪裏來的這麼多錢。手這麼一翻,就是十萬。
??“再加十萬。”馮炕子似乎急了,看著方天笑連忙再一次開口說道。
??方天笑皺眉:“馮炕子,你真不想活了,那地方別說十萬,一百萬一千萬我也不敢去。”
??馮炕子見方天笑說的肯定,麵上瞬間浮起頹然之色,喃喃說道:“我知道,我知道,隻是這錢……”
??“藥忘了。”方天笑看馮炕子似乎把藥忘在櫃麵上,失魂落魄的往外走,提醒道。
???馮炕子轉過身來,抓起櫃麵的藥材往外走去。“虎嘯嶺,虎嘯嶺……還有誰?張立,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