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靈淵下,絕情海中(1 / 2)

蕭然隻感覺那股陰冷的感覺直刺靈魂,一股怨憤之意侵蝕著蕭然的神魂,讓他回憶起那血色的草廟村,那修羅地獄場。

一絲殺意斬去,陰靈瞬間尖嘯一聲離去。

蕭然淡淡道:“這就是陰靈嗎!”他不在理會這些陰靈,隻是以殺意布滿全身,在加上那雷霆殺機,陰靈懼怕的遠遠脫開,但好像又不舍離去,隻是遠遠的跟著。

蕭然踏著水麵,那水的陰寒氣息依然透過腳掌透入身體。他慢慢搜索,細細搜尋張小凡兩人蹤跡。

漸漸的,踏出水麵,一塊空曠之地出現在麵前,入眼處盡是灰黑色的石頭,淡淡的灰霧。

不遠處一個奇形怪狀幹癟的樹木,仿佛被吸取了身體中所有的生命力,成為一段枯木,而死因竟是樹幹上一個圓形小洞。四周殘枝敗葉,一隻豬頭狗身的妖獸頭上被開了一個血洞,也是精血耗盡而死。遠處,半個山倒了下來,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巨力能讓半座山坍塌。

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蕭然不禁疑惑。

突然,在那不遠處,一點淡淡藍光閃爍。蕭然趕忙奔去,隻見陸雪琪正倒在那裏,氣若遊絲。

那個少女白色衣裙沾染著點點血跡,像一朵朵血紅的梅花灑在白雪上,他的臉上蒼白間毫無一絲血色,嘴角那殘留的一絲血跡讓那絕美容顏成了一種淒美,卻讓人更加心傷。

此時,她不是冷若冰霜的青雲門天之驕女。那嬌美的容顏,如今眉頭微皺,似乎在昏迷中依然經受著莫名的痛苦。天琊神劍握在她的手中,在微弱的藍光中,保護他不受陰靈的侵害。

藍光下,白衣的昏迷少女。

蕭然不覺一陣心痛,走上前,輕輕把他抱起。嬌軀柔軟,卻發散著冰冷,隻感覺她氣息微弱,身體散發著陣陣陰寒,那眉頭微皺間讓人忍不住陣陣憐惜。

蕭然細細的探了一下她的脈搏,內息順著她的身體流轉,隻覺內息微弱,竟是經脈受損,若不加以調理,恐怕道基受損,此生再難進階上清之境。

看了看四周,最終也沒有發現張小凡的存在,而此時陸雪琪已經不能再耽擱,隻得抱起陸雪琪禦劍出洞。

出洞時,竟然已經是清晨,蝙蝠已經歸巢,卻是少了一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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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在雷霆劈來時,為我接下那驚天一劍,我的眼淚又是為誰而流?

是誰?在萬蝠古窟中擋下那致命一擊,那鮮血噴出時,我的心隱隱作痛。

是誰?在那絕情海中,緊握我的手。

這是哪裏?是死靈淵下,絕情海中,九幽之地嗎!除了陰冷、死寂,仿佛再也沒有其他顏色。

我就要死在這裏嗎?

在死前的這一刻,我的心裏為什麼有兩個人。那俊朗飄逸,神情淡然男子,隻是我能感受到那眼中蘊含的冷漠,就像我的冷漠一樣。

隻不過他的冷漠是蘊含在內的,而我的冷漠是表現在外。

當他為我接下那一劍,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那絲溫柔,就像看到了我自己。

可是,那個憨厚質樸傻傻的青年,為什麼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是因為我手中的劍嗎?

萬蝠古窟中,他為我擋下那致命一擊;絕情海中,他與我緊緊握住彼此的手。

我們算是共同經曆了生死嗎?

死靈淵下,絕情海中,九幽之地。

我孤單的在這裏,陪伴我的隻有神劍天琊。我就要死了嗎?成為這死靈淵下新的陰靈。有人說,死在死靈淵下,不得往生。

突然,我感覺到在這陰冷之地有那麼一絲溫暖向我走來,那絲溫暖中帶著一種憐惜,然後那溫暖緊緊的包裹著我,從來不曾發現原來別人的懷抱如此的溫暖。

……

陸雪琪幽幽醒來,睜開第一眼,那關切的目光,眼中熟悉的溫柔,道:“蕭師弟!我這是在哪兒?”

此時,蕭然的聲音無比的柔和,道:“陸師姐,你已經離開了萬蝠古窟,沒事兒了。”

陸雪琪聽著那聲音,不覺一下子平靜了下來,道:“沒事兒了嗎!那張小凡張師弟呢?”

經過這場生死,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她臉上的冷漠不覺淡了許多,話也變的多了些。

蕭然道:“在我找到你之後,我們又到萬蝠古窟中找了三天,隻在死靈淵下找到了幾具黑衣人屍體,可是張師弟依然沒有絲毫線索,甚至於整個萬蝠古窟煉血堂一眾妖人也均已離去。你們在下麵發生了什麼?”

陸雪琪心中一痛,神情黯然道:“我和小凡落下死靈淵是時已受傷不輕,還好的是張師弟手中那異寶威力奇大,對陰靈有克製作用,而且對那樹妖和豬頭妖獸也有克製作用,才躲過了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