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說血煉,煞氣擾心神(1 / 2)

蕭然道:“田師叔說笑了,弟子怎敢管大竹峰的閑事,隻不過小凡是我兄弟,他的事不能不管,也就不算閑事了。”

田不易經過剛剛的一番激蕩,想起差一點就把張小凡廢了,已經後怕,再看眼前的蕭然,怒氣已消,隻是心中仍有些不忿,道:“那你說說,我該怎麼處置這孽徒?”

蒼鬆真人看著這一切,大罵一聲狡猾,這顯然是給自己找台階下嗎!而蘇茹等人均是會心一笑。

此時,蕭然卻有了些為難,畢竟張小凡算是對同門師兄動了殺機,若是輕輕的揭過,眾人雖不說,田不易麵子上也不好過。

正在眾人鬆了口氣,想聽蕭然怎麼回答時,蕭然卻說:“田師叔,其實這事兒說來也不能全怪小凡。”

田不易不覺怒道:“哦,那你說這事兒還怪他大師兄還有我這個師父了。”看向蕭然的眼神中已有不善,若是蕭然不能解釋個明白,恐怕又要動手。

張小凡依然跪在地上,聽到蕭然的話,忙道:“小然,這事兒怪我,和師父和師兄沒有任何關係的。”隻是,此時已經沒有人理他。

其他人也不覺奇怪,暗想蕭然自來聰明,怎麼可能聽不明白田不易話中的意思呢!也一起看向蕭然,等著他的回答。

蕭然沉吟了片刻,道:“師叔,還記得在大竹峰我向你提到的事兒嗎?”

田不易不覺陷入沉思,看向張小凡懷中的燒火棍,道:“你是說……”

蕭然點了點頭,阻止田不易繼續說下去,道:“正如師叔所想,隻是這件事非比尋常,我看還是弟子單獨向師叔說才好。”

而蒼鬆真人卻不悅道:“蕭師侄,有什麼事情不能當著大家麵說嗎?”那看向蕭然的目光,不知為何,竟然令蕭然感到一絲寒意。

田不易冷冷的看了蒼鬆真人一眼,想起剛才的事兒,以他的身份救下張小凡並無不可,可他卻眼見著田不易廢了張小凡,心中對其意見更大,道:“哼,我大竹峰的事,什麼時候也輪不到你龍首峰來管。”

說罷,示意蕭然跟隨他進去,隻是看向張小凡的時候依舊大為不悅,冷哼了一聲:“孽徒,還不進來。”

張小凡還跪在地上發愣,蘇茹忙拉起他,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隨你師父進去。”

張小凡心中驚喜,口中喃喃道:“師父原諒我啦……”

蘇茹無奈,看著張小凡黑紫色的臉頰,嘴角還留有一絲鮮血,額頭也叩的滿是血,心中不忍,一邊為他擦拭傷口,一邊拉著他往裏走。

讓張小凡心中一酸,忍不住又落下眼淚。

田靈兒見事情算是平靜了下來,不覺又興起了好奇,拉著蘇茹要進去,可惜被蘇茹訓了兩句,大是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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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之中,蕭然還是第一次進來。

隻見洞穴中頗為幹淨整潔,一張石chuang,一個石桌外加幾個石凳,和青雲門中似乎沒有什麼分別。

此時,田不易和蘇茹坐在桌旁,蕭然和張小凡站在下首。張小凡的臉上已經敷上了傷藥,藥效很快,已經消腫,隻是他心中依然有一些惶恐不安。

田不易道:“老七,把你燒火棍拿出來。”

張小凡“哦”了一聲,從懷中摸出他那根燒火棍,低著頭遞給田不易。之後,又趕緊站回原位,現在,他對田不易還心有畏懼。

田不易再次留心觀察燒火棍,可依舊看不出端倪,道:“蕭師侄,這燒火棍當日玉清殿中已有定論,為血煉之物,除老七之外無人能夠使用,你所說的特殊在什麼地方?”

而張小凡聽到“血煉”二字,明顯身體一顫。

蕭然拿起那燒火棍,道:“我曾聽一位異人說,當日他見到小凡在一黑石洞與以三尾妖狐爭鬥,手中的這燒火棍,煞氣卻是比三尾妖狐的妖氣還要重。”說到這裏,看向張小凡道:“小凡,可是如此?”

張小凡神情間有些猶豫,想起那中年文士提及的大凶之物攝魂和噬血珠,回憶起大竹峰後山,那詭異的一幕,心中發寒,忍不住打了個哆嗉,隻是話到嘴邊,想起普智大師的吩咐,又縮了回去。

田不易不耐道:“是不是,快說。”

張小凡一驚,道:“是,師父。”

田不易不解,道:“血煉之物,有煞氣,這些我們都知道的啊,和這孽徒的忤逆之舉有什麼關係?”

蕭然解釋道:“我想這血煉之物,煞氣極重,長期帶在身邊,人不免沾染法寶之煞氣,遇情緒波動極大時,難免反噬人之心神,做下連自己也不知道之事。”

張小凡聽到蕭然解釋,一瞬間呆愣,隨即明白,心道: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看著桌上的燒火棍,神情滿是複雜。

那燒火棍陪伴他年深日久,又數次救他性命,可以說對他恩重如山,此時知道數次心神失常竟是它所為,心中複雜自然難免。

田不易此時依然相信,但依然問道:“老七,可是如此?”

張小凡低下頭,想起田靈兒,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