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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兒確實惹上了麻煩,雖然這一切的麻煩都是她自找的。
這個世界,總是有一種很奇怪的女人,你若多看她兩眼,她可能會很不屑,甚至於在心裏罵你兩句“色鬼”。你若真的不在意她,她反而覺得很失望,因為在她的心裏她本應該是萬眾矚目的。
金瓶兒無疑很漂亮,很有魅力,隻是她碰到了蕭然,所以她覺得很受傷。於是,她跟上去,想找回她的自信。
所以,周一仙一行人又多了一個金瓶兒。
昌合城。天下紛亂,妖靈作祟,但昌合城反而更加的繁華,因為每個人每天都要吃鹽,天下越亂,鹽的價格越貴,冒險的人也就越多。人越多,昌合城自然也就越繁華。
當然,人越多是非也就越多。至少,此時的昌合城,乞丐多了起來,小偷多了起來,搶劫的也多了起來。
還好,並沒有人找上蕭然四人,這是那些人的幸運。一行四人走在街上,引得過往的行人紛紛矚目。
畢竟,一個仙風道骨似神仙的老者,兩個美貌的女子,一個帥氣的青年,這樣的組合,別人多看兩眼也是必然。
金瓶兒似乎是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和小環在一起唧唧喳喳的聊著,對一切都很感興趣的樣子。
周一仙則是觀察著從他身邊走過的人,似是想從中選出他的目標。
七年過去,蕭然又長高了很多,如今已經八尺有餘。他的身形不胖不瘦,是一種完美的比例,劍眉顯示出他的堅毅,雙眸幽深,鼻子JianTing,顯得孤寂而冷漠。
當年東海流波山一行,改變了很多事情。在那之後,張小凡被逼投身魔門,聽說如今他把名字也改了。而蕭然也在那之後離開了青雲門。
蕭然看著這熙熙攘攘的人群,喝了一口酒,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金瓶兒聽那一聲歎息,看向那孤寂的男子,好奇的問道:“酒鬼,你為什麼歎氣?”
酒鬼,這是金瓶兒為了發泄心中的不滿,給蕭然起的名字。
蕭然腳步不停,又喝了一口酒,淡淡的問道:“你知道七年之前,發生在東海流波山上的事情嗎?”
金瓶兒點了點頭,道:“嗯,據說當年以鬼王宗為首的魔門與以青雲門為首的正道,在流波山一戰,被譽為魔門出世的首戰。”說到此處,疑惑的看向蕭然,道:“這件事,天下人不知道的真的不多吧!”
蕭然沉思了片刻,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道:“確實,不知道的真的不多,隻不過對外人來說是一場熱鬧,對那些當事人來說,卻改變了很多事情。”
似乎他也僅僅是緬懷一下心事,不待金瓶兒繼續詢問,看向前方的東海客棧,道:“當年,我就是在那家客棧喜歡上了喝酒。”
不待眾人作答,率先走了過去。
金瓶兒橫了蕭然一眼,不滿的嘀咕了一句:“你不是一直在喝嗎!幹脆喝死你算啦!”
四人走進客棧,那店裏的掌櫃猛然看到周一仙,慌忙走上前,恭敬的道:“老神仙,你可有些年沒到這小店了。”
周一仙頷首微笑,道:“本想遊走於名山大川,做一個逍遙的活神仙,隻是如今天下大亂,卻是攪的人心煩意亂啊!最近偶然聽聞東海之邊有妖靈作祟,也不得不前來查看一番,略盡些綿力了。”
這一段話說完,那掌櫃更是肅然起敬,道:“老神仙仁心仁德,不忍眾生受苦,小人敬服,有老神仙在這裏,小人也會安心不少。”
周一仙神情更是得意,看向蕭然三人,更是把目光落在金瓶兒身上,那像眾人炫耀的意思,讓金瓶兒冷哼了一聲。而蕭然和小環似乎早已經司空見慣,並沒有當回事兒,找了個安靜的位子坐下。
周一仙也不管金瓶兒鄙夷的眼神,對那掌櫃說道:“掌櫃的放心,先安排四間上房,然後把酒菜上期,從那‘海鹽鎮’過來,還真是有些乏了。”
那掌櫃的一聽“海鹽鎮”,對周一仙更是畢恭畢敬,親自安排最好的上房,上最好的酒菜,讓周一仙在蕭然等三人麵前大漲了一回麵子。
剛剛坐下,正在得意之時,隻聽小環小聲說道:“爺爺,不太好吧!我們的銀子已經不多了。”
周一仙瞪了小環一眼,道:“你爺爺我勞苦功高,為的誰,還不是為的這東海的百姓,吃飯住店不是應該的嗎!”他似乎還沉浸在斬妖除魔,得道高人的感覺裏沒有出來。
金瓶兒不滿的看了周一仙一眼,對他越發的不滿了起來,她冷哼了一聲,道:“既然你這麼厲害,那麼那妖靈就交給你好了,隻是小心不要被那妖靈附體,給活生生的吃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