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衣大步離開,匆忙之間衣服劃破都無從查覺。章冠羽遠遠的看著憾衣驚慌失措的樣子,他出聲道“憾衣。”
憾衣聽到聲音,停了下來。
章冠羽走到他身後,問“在雲宮過的好嗎?”
憾衣僵直了身體,冷冷的回答“托福。”
“看來雲宮真是個好地方,至少你現在不會跪在地上發抖了。”
憾衣極力製止想發抖的身體,冷淡道“章大人若沒有別的話說,小人要去辦主子交代的事了,失陪。”
章冠羽淺笑“主子交代的事的確該好好辦,那可是你唯一能保住性命的辦法。”
憾衣躬身行禮,向前走去。
章冠羽向另一個方向走去,離開
直到確認他走遠憾衣才從躲著的陰影處出來,此時已經渾身冷汗。
還不容易從那噩夢般的逃了出來,總於求的雲宮的庇護,也安穩的過了一年,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上那裏的人!章冠羽,他為什麼會出現在皇宮?那裏的主人明明不喜歡沾染外麵的事,絕不可能讓他來到皇宮,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芙妍神色疲憊的從馬上上下來,身邊有侍婢上前稟告“郡主,宰相大人在偏廳等您。”
“爵嗎?他什麼時候來的?”芙妍快步向偏廳走去。
侍婢在一旁緊隨“宰相大人一個時辰前就來到王府了,王爺吩咐過,丞相大人是郡馬爺出入可不必向他通報。”
芙妍點頭,爵已經得到爺爺的認可,自然可以在王府裏自由出入。她不再說什麼,一進入偏廳,就看到那人高大的背影,在燭火的映照下像一座山一樣,一看到這個背影,芙妍不知不覺間放心了,隻要有他在,世間上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他,是當朝宰相,皇甫爵。
皇甫爵聽到腳步聲,回頭對芙妍笑道“回來了。”
他輕輕的一句話,讓芙妍頓時紅了雙眸,撲進皇甫爵的懷裏“爵!”
皇甫爵抱著芙妍,在片刻不解後,他屏退了侍婢,輕擁芙妍問“月嬈的毒加深了嗎?”
芙妍泣不成聲“太醫和月嬈隻能活六天了,要是六天之內不能找到施毒人的血,她就要死了!”
皇甫爵輕怕安慰芙妍“還有六天的時間,先不要哭,我們一起救月嬈。”
芙妍在皇甫爵的懷中滿臉淚痕“可是,可是。”
皇甫爵不讓她再躲進他的懷裏,伸手抬起芙妍的下巴“芙妍,不要擔心,交給我,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芙妍看著皇甫爵,含淚點頭,再次撲進他懷裏。
雲墨白快馬加鞭一直往京城趕,身邊的隨從勸道“主子,您已經連續兩日沒有合眼了,還是停下來休息一下吧。”
雲墨白置之不理,繼續趕路。六天,隻剩六天了!月嬈,你身邊的朋友竟然會這麼愚蠢,不知所以的輕易解毒!
隨從麵麵相覷,不知為什麼主子竟然這麼著急要去京城,可是他們不敢問,隻能咬牙跟上。
皇甫爵安撫了芙妍,等她睡下後,來到容王的書房,容王爺站在窗邊。
皇甫爵問安“爺爺,這麼晚了,您還沒休息?”
容王回頭看著皇甫爵,這個孫女婿真是越看越順眼,自己的孫女眼光真不差“月嬈出了事,芙妍那丫頭天天擔心的不得了,我怎麼睡得著。”
皇甫爵勸慰道“爺爺,這些事就讓我們晚輩來操心,爺爺還是保重身體,早點休息吧。”
容王點點頭“有你在我當然是放心的,也好,我要好好養著,等著抱曾孫子,哈哈。”
皇甫爵送容王回房休息,抬手打了一下響指,立刻有兩名暗衛出現在他身邊“大人。”
“馬上查出雲墨白的下落,兩天之內一定要找到他。”
“是,大人!”
“有你幫忙,月嬈活命的機會更大了。”習嵐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皇甫爵的身後,皇甫爵不驚訝“月嬈是芙妍的好朋友,芙妍為了她這麼傷心,我怎麼能不幫忙。”
“當朝宰相的本事是有目共睹的,隻是時間緊迫,萬一六天內找不回施毒者的血,月嬈就”
“還有時間,就是還有機會,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該絕望。”
習嵐難得低笑“我忘了眼前站的是誰了,謝謝了。”說完就向後一躍,離開了。
皇甫爵站在庭院中,看著滿天的星辰,回想起當初與芙妍相遇相知的事,那時候的自己傲視天下不可一世,要不是遇上了芙妍,自己怕是永遠活在仇恨中吧。他不知不覺間低笑,看向芙妍的房間,隻要她能開心,讓他付出一切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