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妍皺眉“珊碧不會害月嬈。”
“還不知道錦舟是敵是友,你要沉得住氣。”
張和政在門外叫道“公主殿下,郡主,習嵐宮主回來了。”
燭火昏暗,在高大的宮牆下,雲習嵐翩然的白衣在黑暗仿佛一片光芒的到來。
芙妍看到習嵐,一下子湧出了眼淚,跑上去“習嵐!你終於回來了!”
習嵐抱住芙妍,輕笑“傻丫頭,好好的你哭什麼。”
“你不知道,自從你飛鴿傳書說得到雲墨白的血之後,月嬈就的病情就開始惡化,她吃不下東西,隻能喝水,憾衣說蠱毒已經開始在啃食她的內髒,她現在每時每刻都痛苦萬分。”
習嵐看向至柔,至柔憂鬱點頭,習嵐皺眉,從衣袋中拿出一個白瓷瓶“快把這給憾衣和章冠羽。”
錦舟從皇宮離開,在轎子裏閉目養神。轎外有人低聲道“爺,雲習嵐已經回到明闕宮。”
錦舟淡然“雲墨白那小子,明明是自己下的毒,現在又舍不得了,哼,南宮月嬈的命撿回來了。”
“爺,今晚皇上為何特意將至柔宮主傳召到軒眾殿?”
“皇上的心思豈是我們草民能揣測的。”
轎外的人低笑“我倒覺得皇上想把爺和那至柔公主湊成一對。”
“別亂說話,去辦你的事。”
“是。”
轎外恢複安靜,錦舟重新閉目養神。
當晚明闕宮燈火通明,戒備森嚴,各方人士都不能從中打探任何一點消息。第二日至柔如常去請安,芙妍為自己的婚期準備,習嵐回到了雲宮繼續殺手的買賣,一切都沒有變化。究竟南宮月嬈是死是活?沒人知道,憾衣和章冠羽至那一夜後仿若人間蒸發,查不到半點蹤跡。而南宮家的生意突然開始受到不明人士的攻擊,一蹶不振。
南宮瑞升想盡辦法聯絡雲墨白,可是沒有半點音訊,隨著生意步步潰敗,其他人也開始拒絕再與南宮家合作,南宮瑞升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杭州西湖邊上有一座聽雨閣,閣內的主人是一位中年畫師,脾氣孤傲,平日裏很少出門,今日他道市場買菜,有商販問道“穀先生,今日沒有畫畫嗎?”
穀一板著臉“餓了,出來買菜。”
商販知道他的脾氣,好脾氣的笑道“喲,那您買這麼多,夠您吃好幾日了。”
穀一直起身“有錢賺就賺,少打聽。”付了錢,轉身離開。
有人皺眉“什麼人啊,脾氣這麼大。”
商販笑道“別看他脾氣大,人好著呢,從來不賒賬,上次知道我娘病了之後,還多給我錢。”
“哦,原來是這樣。”
商販疑惑,穀先生以前隻是隔三四天才出來買一次菜,這段時間怎麼買的這麼勤?
穀一買了菜,回到聽雨閣,洗菜,做飯,直到一切都準備好後,才端著飯菜到屋內道“吃飯了。”
房內有一張大床,床上躺著兩位年輕女子,床邊坐著一位白衣女子照料她們,神色疲憊。穀一道“月嬈,來吃飯吧。”
白衣女子正是南宮月嬈,那夜她解了蠱毒之後,靠在床上,聽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芙妍將一切都說了,賀凝珊碧的傷勢、南宮家受到的襲擊、蠱毒、雲墨白、錦舟。月嬈聽了之後一個時辰內沒說過一句話,芙妍在一旁想勸又不敢開口,至柔和習嵐也在一旁沉默。一個時辰之後,月嬈問道“賀凝珊碧現在在哪?”
在她們受傷後,習嵐將她們安排在雲宮內休養。
月嬈沉思後道“把她們接到穀一那,讓我來照顧她們。”
習嵐問“好,我送你去穀一那。”
月嬈搖頭“不,習嵐要回到雲宮,你們都不能陪我,要按兵不動。”
芙妍沒聽懂“我們什麼都不做?”
月嬈輕笑“什麼什麼都不做?你不是要大婚了?你的新娘服和嫁妝都準備好了嗎?你之前為了我耽誤了很多時間,現在回家好好準備的你婚禮吧。”
這是她醒來後的第一個笑容,隻是輕勾嘴角,帶著淡淡的傷感。芙妍隻能點頭“好,那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大婚的時候我等著你來參加。”
月嬈點頭,至柔道“不讓我們送,也要找人送你去,不然我們怎麼能放心。”
習嵐道“讓梅若陪你吧。”
月嬈點頭“好,我累了,我想休息。”
芙妍三人對視“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出去了。”
芙妍她們出去後,月嬈重新躺回床上,表麵上風平浪靜,隻有用力握拳的手泄露她了內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