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淩夜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微微閉上眼睛,時間不長風無痕懷中便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望著蕭淩夜安然沉睡的絕美側臉,風無痕心中被濃濃的幸福填滿!
大手輕扣住蕭淩夜的後腦將她的小臉埋進了自己的胸膛中,輕嗅著蕭淩夜頭發上傳來的獨特發香,風無痕英俊的臉龐浮上濃濃的笑意,心中暗暗發誓:淩夜,隻要我還活著一天,我就會護你周全……
從綠蘿那裏碰了一鼻子灰的展雄飛怒氣衝衝的回到了落葉山莊,英俊的麵容陰沉的可怕,全身散發著濃烈的暴戾之氣,山莊中來回過往的丫環、小廝們全都被嚇的退避三舍,唯恐展雄飛將怒氣發到他們身上……
展雄飛沒有為難那些丫環、小廝們,一路急走,踏進了自己的書房中,將房門關好,並確認周圍沒什麼人時,展雄飛再也忍不住了,藏在衣袖下緊握的大手猛然揮出,隻聽“轟”的一聲響,高高的書架轟然倒塌,上麵的書本全都掉到了地上……
就在展雄飛想要再次出掌的時候,一陣異樣的聲音傳入耳中,展雄飛眸底寒光一閃,回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厲聲質問:“什麼人在那裏?”
“是我!”一襲黑衣的奪命從暗處走了出來,原本炯炯有神的眼底寫滿了疲憊,剛毅的俊臉帶著濃濃的憔悴,上好布料製作的黑衣上竟然布滿了褶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黴味自他身上飄出,展雄飛不著痕跡的微微皺了皺眉,望著如此狼狽的奪命,展雄飛很難把他與那個注重衣著、冷血無情的暗影樓虎堂堂主聯係在一起……
“奪命,你怎麼會在這裏?”展雄飛明知故問!
“展雄飛,你少裝算,難道你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嗎?”奪命語氣森冷,由於憤怒眼底竟然凝聚出了濃濃的殺氣,大手不著痕跡的握緊了身上佩劍的劍柄:“暗影樓的事情想必你早就知道了,我叛變失敗,雖然重傷了燕寒燁,但是暗影樓根基牢固,再加上燕寒燁的人脈廣泛,如今我與其手下已經被逼的走投無路……”
“如此說來,奪命兄是前來投靠在下的!”展雄飛英俊的臉龐上竟然浮上了淡淡的笑意!
“也是,也不是!”奪命的聲音依舊冰冷:“在下隻是想借貴寶地暫避風頭,等過一段時間,江湖上的風聲沒那麼緊了,在下自會離去,絕不連累展莊主!”
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想當初,江湖中誰人見到他奪命時不膽戰心驚,抱頭鼠竄,隻要是他出現的地方,各路人馬全都退避三舍,唯恐惹到了這位奪命的閻羅……
可是如今,昔日最要好的三個朋友與自己反目成仇,恨不得將自己除之而後快,往日懼怕自己的那些下三濫的江湖人,為了發財竟然冒死前來刺殺自己,而當初鼓動自己叛變的展雄飛,對於自己現在的這副慘狀冷眼旁觀……
“奪命兄太見外了,你我既是至交好友,就不應該分彼此!”展雄飛態度謙和:“當初你計劃失敗的消息一傳到這裏,在下就命人前去打聽奪命兄的情況,雖然多多少少的得知了一些事情,但卻一直沒有找到奪命兄,如今奪命兄你自己找上門來,在下豈有不招待之禮……”
“展莊主的意思是……”展雄飛的一席話說的奪命滿頭霧水,本以為展雄飛為了不趟這趟渾水定會將自己一行人趕出落葉山莊,而他也做好了與展雄飛一決高下的準備,不成功,便成仁,反正他已無處可去,如果運氣差了,說不定出了落葉山莊就會被那些江湖人殺掉……
他走到今天這一步,展雄飛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如果他死,定要拉著展雄飛做墊背……
“奪命兄,你就帶著你那些兄弟安心的在落葉山莊住下,隻要有我展雄飛在的一天,就絕不會讓那些江湖人傷到你們!”說著,不等奪命答話,展雄飛對著門外輕聲吩咐著:“來人,將東廂房收拾出來,讓奪命公子與其兄弟們居住!”
“如此多謝展莊主!”雖然不知道展雄飛心中打的什麼主意,不過,這種結果是奪命樂見的!
“大家朋友一場,不必言謝!”展雄飛英俊的臉龐上依然帶著淡淡的笑意,眼底一道詭異的光芒一閃而逝!
由於奪命在微低著頭思考問題,所以並未看到展雄飛眼底的詭異光茫,奪命雙手抱拳,對展雄飛道過謝後便隨著一名侍衛去了東廂房!
奪命走後,落葉山莊的管家走進了書房:“莊主,您真的打算收留奪命,如今他不但是江湖中人截殺的對象,更是三國與金陵城通輯的罪犯,如果被燕寒燁知道奪命在落葉山莊,那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