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西進播磨 覺知裝逼有風險(1 / 2)

“雅蠛蝶!!撒~斯~給~得~喲~~~~~”,慘烈無比聲嘶力竭的靈魂呐喊,像轟然炸響的平地驚雷,又像無底幽冥的森冷嚎哭。尚未完全清醒的月棲雲波本能地聽懂了這句島國經典愛情片裏的通用台詞,隻是......這尼瑪不是打仗著嗎?還有,這一個男人的地獄絕叫真的好嗎?

受不了如此慘絕人寰的悶絕**,月棲雲波拉拉自己彈性十足嬰兒肥未退的小臉感受下久違的青春對著衝角的方向輕輕甩了甩頭。船上負責拋撓鉤的水手,伸手胡亂地抓抓油晃晃的胸脯,歪著頭靜靜地甩動手中的繩套,一圈兩圈,甲板上以月棲雲波為首的一幹閑雜人等抱著看雜技表演的心態屏住呼吸睜大眼睛,睜大眼睛,睜大眼睛,繼續努力屏住呼吸地睜大眼睛……要知道是,甩繩子圈兒也是會上癮的……一圈兒一圈兒又一圈兒……

終於,小婊.子號掠過破碎關船的一根橫梁時產生的輕微震動成功地喚醒沉迷在甩繩圈兒之中不可自拔的水手,察覺到周圍驟冷的空氣和一幹圍觀群眾憋得發紫發綠的麵皮,眼中一陣銳光一閃而逝,口中大喝一聲“中!”,手中高速運轉的繩套以不可思議的角度電光火石地飛向被這次震動蕩起的安宅冬康。如此精彩的瞬間若是輕易錯過,必將抱憾終身。一眾閑人不敢稍怠,眈眈逐逐目不轉睛,努力捕捉如電如露的繩套。說時遲那時快,滿載愛與希望的繩套眨眼間準確無誤地套中了衝角殘板上安宅冬康……手中的太刀。一聲輕喝用力一拉,安宅冬康賴以固定身形的太刀應聲而起,嗖的一聲穩穩當當地落在手中,轉身朝著正太船長得意地晃晃手中幽光明滅的太刀。一臉的驕傲自豪,滿眼的不要崇拜我。

月棲雲波滿眼驚駭,鬆開揉捏自己嬌嫩臉蛋兒的雙手,呆呆地看著正自鳴得意滿臉邀功請賞的水手。跟正向著熱情的鯊魚自由落體的安宅冬康一起深情地喊出,“我擦!¥#@%……&*@#¥%……”。在一眾傻叉船員驚詫的目光中,衝向船舷努力在波濤漸起的鯊魚叢中找尋那一抹紅色的猥瑣身影,瞪大眼睛由近及遠一寸寸地搜索目力所及的海麵,直看的眼睛疲憊不堪也不見安宅冬康身影,除了紅色的海水白色的波浪黑色的背鰭之外別無其他,想想也是,就算沒有這些吃自助的鯊魚一身大鎧的安宅東康掉進海裏也鼓不起幾朵水花。

小手狠狠砸在船舷上,暗道聲不好。想起帝國係統告知的起始地點是在大阪灣,抬頭看看不遠處混亂船隊的三階抜釘旗,無奈地探口氣。

雖不知道落水的紅甲猥瑣老男人的身份,但從其乘坐將船大鎧華麗來看地位必然不低。麵對鯊魚的血盆大口,是人都會菊花一緊,猥瑣紅衣男喊出的那句驚豔“雅蠛蝶”更是羞煞蒼老師,這不光說明此人深具出道東熱的潛質還展現出他內心深處對生的渴望——簡單的說,這家夥怕死。本來打算俘虜下來好好的審問審問,就算不能問出什麼,有這麼個高級人質在手,日後三好家尋仇至少還有個擋箭肉盾在前。又或許,在各種威逼利誘之下有那麼一丟丟的希望一笑泯恩仇呢?三好家管理界町,對南蠻商人一直保持歡迎態度的。可是……回過頭看看猶在沾沾自喜的高大水手,輕歎口氣,“唉,鯊魚啊鯊魚,紅衣老頭那麼猥瑣你就這麼毫不猶豫地吞了,不怕鬧肚子?”。

小小的正太趴在船舷上腳都夠不到甲板,就這樣懸空地趴在那裏哀聲歎氣,不是過年錢被沒收,就是與小女友殘忍地分手。圍在一起興奮談笑奉承誇讚的一幹二貨慢慢地察覺到了船長的不滿和無奈,莫名其妙地麵麵相覷,擲繩水手無辜聳聳肩,雙手捧起方才令他無比驕傲的太刀,走向剛跳下甲板的剛到他腰部的月棲雲波,隻是自己滿心歡喜的成果並不如想象中的那樣能夠取悅這位可敬的充滿戰鬥熱情的小船長。

回到童年的身體雖然臉蛋兒的彈性一如既往的不錯,但身高體力大大的令人不爽。三斤重的太刀,陡然接過竟略感沉重,連刃帶柄一米二的刀身豎起來就到了肩膀,看起來這意外的戰利品暫時是使用不得了。仔細打量,勻稱的刀身協調的弧度猙獰的血槽,層層交錯的紋理迎著下午陰雲遮蓋的微弱天光閃耀著流動著,燦若星雲。細細凝視,細比麥芒的刀鋒微不可察地振動,散發出淡淡的濕人項背的戾氣。刀銘“長船”,竟是“天下十劍”之一的大般若長光!隻是還得找個地方做副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