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主人,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始亂終棄的事情呢?睡了人家後竟然拍拍屁股走人,這樣做是不對的。作為一個合格的好雄性,你就要對他的一輩子做出認真的負責,你一定要去跟對方道歉……”

自從聽到了蘇岩的話後,小灰就一直趴在蘇岩的肩膀上,趴在蘇岩的耳邊不停地重複一個完美好雄性應該怎麼怎麼做。

始亂終棄?

蘇岩一聽到這四個字,立即幹笑幾聲,心裏嘀咕著小灰這隻兔子到底明不明白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和怎麼恰當使用?

不過到最後,蘇岩還是被小灰的一張兔嘴說得抬不起頭來,有點無言見人的感覺。

“主人,記住哦,作為一個合格的雄性,就應該敢作敢當,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到底。”在蘇岩臨走前,小灰用兔爪緊緊握住他,無比認真地再次重複道。

“負責?”

當蘇岩再次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眉頭不由得地皺了起來,心裏有些納悶和不認同。這…男人需要對男人負責嗎?對方又不是處女,而他也沒搞大人家的肚子?他需要負什麼責任嗎?何況,對方也不見得要自己負責?

蘇岩活了這麼多年,在他的人生字典裏還沒出現過這兩個字。對他而言,負責這兩個字無疑就是一道沉重的枷鎖,總會有一種無法避免的抵觸心理。

“對啊,主人。這還需要問嗎?”

對於蘇岩那明顯不以為熱的反問語氣,小灰聳著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不以為然地反問一聲。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還需要問嗎!在它的國家裏,忠貞不二是它們財財兔一族的每個成員,都必須遵守的最基本原則。一旦誰沒遵守這條規矩,那麼它一輩子都要背著這個大汙點,孤獨終身。

“額,小灰,你要知道他隻是一個男人?也就是說對方其實隻是一隻雄性而已?”蘇岩可不敢小看這個智商不亞於人類的小灰,所以也是用認真的口吻問道。

“雄性又怎麼樣,雄性就活該不用負責嗎?雄性就活該被隨意踐踏侮辱嗎?”

一回想想那件一直不願回想的事情,小灰立即炸毛起來,對著蘇岩露出兩顆潔白的兔牙,氣吼吼地反駁回去,好像他就是那個被撲倒後被丟棄的可憐雄性一樣。

“不該不該,要負責,要負責…….”

麵對情緒激動異常的小灰,蘇岩趕緊給他順毛,心裏卻忍不住暗暗吐槽:難不成小灰這家夥曾經被某一隻雄兔子給圈圈又叉叉過。幻想一下那個畫麵,蘇岩囧了。

從空間出來後,蘇岩並不急著找趙凱力,他心裏還是沒底氣。還沒琢磨透趙凱力對於那晚的事情是怎麼樣看法。這種事情,換作是那些正常的直男們遇到了,他們不是直接當成自己被瘋狗咬了一口,要不就是找著法子報仇。

然而,趙凱力是屬於哪一類呢?

以他對趙凱力的理解,蘇岩心裏還是相當的忐忑不安。畢竟自己不但對未成年人伸出魔爪吃了對方,而且對方還是自己認識的朋友,這叫他情何以堪。何況,按照趙凱力那人高傲冰冷的性子,怎麼想都不可能就這樣輕易地算了。

負責嗎?

蘇岩摸摸下巴,思考這個可能性的概率有多大。不過這個念頭冒出來沒多久,他就很快露出一抹苦笑。

他們兩人現在才幾歲啊,現在的他負責得起嗎?而且像趙凱力那樣的人需要被人負責嗎?更別說他從出生到現在還沒真正愛過任何人,愛情這虛幻的東西他更是不曾打從心裏相信過。比起愛情,他更相信麵包。

算了,還是向趙凱力道歉好了,要打要罵要殺要剮都隨便他,隻要他能消了這口惡氣就行。打定好主意後的蘇岩,頓時感覺整個人輕鬆了許多。

心動不如行動。

為了爭取早點取得對方的原諒,蘇岩立即出門去尋找趙凱力。不過剛走出宿舍樓的大門口,蘇岩就被跑過來的孫耀華給劫走了。

“耀華,你拉我去要到哪裏啊?”蘇岩這會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哪裏還有閑功夫去陪著孫耀華瞎走。

“小岩岩,趕緊走,重大事情哦。昨晚我看到咱們校門口有間店麵要出租呢。這可是大好的機會,咱兩可千萬不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