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府中的主人帶著各自的奴婢一個個離去,就將她扔在了原地,一片落葉被風卷起,撲到了她的臉上。
桑陌將葉子拿下後,一臉委屈,這武威侯府的葉子都敢欺負她這個新來的客人。
幸好在來之前已經做足了功課,她的腦子可不是蓋的,早就記清了武威侯府的地圖,沒一會兒功夫就找到了自己的住處。
熙然閣除了名字好聽之外,沒有她想象的那麼豪華。隻是普普通通的一間屋子,比她在丞相府的住處可小的多了。
觀察屋內,除了家常的家具外,就沒其他擺設了。
圓桌上蒙上了厚厚一層灰,看來這裏許久沒人打掃了,這樣的地方要是不好好收拾一番,那是沒有辦法生活下去的。
“你這個金枝玉葉的小侯爺一定沒幹過粗活,你就負責照顧孩子吧。”
沒等風宸烈反應過來,手中已經多了個軟綿綿的物體。
桑陌卷起衣袖,找來了抹布和清水,賣力的打掃起來了屋子。
“那位二夫人可是奇怪的很。”
“有什麼奇怪的,孟嫙可不是她親生的,她能這麼對孟嫙已經很好了。”
“錯,她越是這樣,就越是奇怪。”風宸烈抱著孩子,坐到了被擦得亮鋥的椅子上,“孟珵不夠是個不足一歲的小娃兒,和你住在一起就會落人口實,而我這麼個大男人站在你身邊,她卻不給我安排住處。”
“你這是在嫉妒珵兒吧,他可是堂堂正正的孫少爺,而你現在的身份卻是個護衛,所以你應該是要住到下人房的吧。”
“看來你還是不了解武威侯府啊!幸好你剛才沒當著大家的麵,把這句話說出來,要不然就算你怎麼解釋,還是會被揭穿身份的。”
風宸烈搖頭歎氣,將他的了解說了出來:“你可知道這兩代武威侯很受兩代帝王的恩寵,當然也很得人眼紅嫉妒。前任武威侯做事剛正不阿,在朝廷裏和江湖上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武威侯府的敵人多如天上繁星。所以武威侯府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每個主子都得有至少一個貼身護衛,當然這個貼身護衛不能離主子太遠,也不能太近。他們在府中也有一定的地位,更有自己單獨的住處。”
“小……雷爺說的話,奴婢明白了。”海陵畢竟在宮裏呆的時間長了,也見識過那些見不得光的齷齪手段,不免為桑陌現在的處境擔憂,“這武威侯府的規矩,二夫人不會不知道,可她卻偏偏沒提雷爺的住處,看來她是想要製造些閑言碎語,讓小姐您的形象一落千丈。”
將桌子擦幹淨之後,桑陌將墨黑的抹布,扔到了一旁的水桶裏,氣喘籲籲坐到了椅子上,嘴角揚起詭橘的笑容:“既然是二夫人的意思,我這個不速之客又怎麼可以違背呢。她不就是想說我水性楊花嗎?那我就做給她看。”
“小陌陌,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可不能一枝紅杏出牆去啊。”
桑陌將手洗幹淨之後,走到風宸烈麵前,蹂躪他的臉頰:“烈,你就放心吧,我這顆紅杏不愛出牆曬太陽,就愛招惹窩邊草。”
“你要招惹隻能招惹我一個,你可不能對我不負責任。”
那兩眼紅潤的模樣,活脫脫就是個即將要被拋棄的怨婦,桑陌捧腹大笑,她的男人怎麼可以那麼活寶呢?
“雷爺,您現在不就是小姐身邊,最近的那顆窩邊草嗎?”
海陵快速將東西收拾了下,快速離開了屋子,她可不想當個電燈泡,妨礙了這兩口子培養感情。隻是她似乎還有什麼東西沒拿出來,想了半晌也沒有想到。
一語驚醒夢中人,風宸烈很快被點醒,將手中的小娃娃放到了錦榻上,將眼前的美人抱到床上,好不容易解開了複雜的衣襟,還沒有下口,就被一陣哭聲打斷。
桑陌露出了嬌羞的神態,用力推開健碩的身子,草草係上衣扣,剛走到錦榻邊,房門就被人推開了。
突來闖進的女子,看到眼前衣衫不整的一對男女,臉上露出鄙夷的笑:“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二夫人讓我通知嫙小姐,待會兒一同到飯廳用晚膳。”
冷冷扔下了話語,香脂就快速離開了這個地方,仿佛這個屋子能吃人一般。
桑陌嬌嗔的看了一眼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看來我們的事情,在晚膳之前,就會傳遍全府,這下可順著你的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