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不想成為眾矢之的,可麝香用多了,將來有朝一日,若你們還想要孩子的話,恐怕就難了。”說話間,桑陌瞄向了躲在一旁廊簷暗處的魁梧男子,瞧他一身勁裝打扮,一定是侯府的護衛吧。
一個棄婦一個護衛,他們之間的感情之路的確非常不平坦,可看他那真摯守護的眼神,自己又開始羨慕起眼前這個看似不幸的女子來了。
什麼時候她才能得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呢,隨著年齡的增大,她對幸福生活的渴望是越來越急迫了呢。
“好了,我也不打攪你們甜蜜的時光了,你可要好好把握眼前的幸福哦。”桑陌俏皮一笑,梨渦淺現,沒想到在她麵前,自己能夠笑得那麼輕鬆自在。
桑陌起身站起,一臉笑著朝著熙然閣走去,不成想在花園裏遇到打掃的丫鬟們,她們在一旁嘰嘰喳喳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她嘴角的笑容瞬間凝固了起來,躡手躡腳走上前去,那惟妙惟肖的表演映入眼簾,讓她感到一股怒氣。就算是她們愛八卦,可也不能將原本的事實添油加醋,改成這副樣子吧。
慎安縣主壓根就沒有捂住眼睛說,情趣情趣;元祐也沒有衣衫不整追上前去解釋。
尤其是帶頭那個二等丫鬟,這演技還真是好呢,桑陌板著臉輕咳一聲,那些丫鬟看到她,立刻拿起掃帚等工具,作鳥獸散。她雖然不是什麼豺狼猛獸,可要是踩過了她的底線,她會比那些野獸來得更加恐怖。
桑陌一路上遇到了很多仆人,可他們好像看到了瘟疫細菌一般,看到她立刻轉頭就跑。
她也不在意這些,加快腳步,回到了房間裏。
正在收拾房間的海陵看到她,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小姐,你跑到哪裏去了?”
“我去借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而已。”桑陌找出了豆腐塊大小的油紙,小心翼翼轉動戒指,將藏在裏麵的藥粉倒在上麵。
“小姐,這些麝香你是從哪裏弄來的?”海陵對此很是好奇,自從小姐懷孕的消息傳到太夫人耳朵裏之後,她就下令熙然閣裏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傷害她腹中胎兒的東西,更不允許她單獨出去買墮胎藥。
“秘密。”桑陌挑眉,泛起甜滋滋的笑容,“你把這些東西放到熏爐裏,去把那根盤金繡彩鳳的腰帶給熏香,一定要全都沾滿麝香的味道。”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弄來這些東西的,這還得多虧了這副身子,沒想到她還有那麼靈敏的嗅覺。
她在穿越前,也為了得到靈敏的嗅覺,去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秘密訓練了三年,卻也練不出這樣的嗅覺。
海陵也算得上聰慧,她已經知道桑陌到底要玩桑陌把戲了,於是用最快的速度在衣櫃裏找出了合適的衣物,一同拿去熏香了。
桑陌換上了薰好的交襟袔子裙,用彩鳳腰帶牢牢係住了腹部,更加凸顯妙曼身材。
她對著銅鏡嫵媚一笑,這才拿著毽子大搖大擺的來到了窩角廊上,踢起了花式毽子。
“嫙小姐,你可是有了身子的人,要小心點啊!”
“是啊,嫙小姐,這都要快當娘親的人,怎麼還可以那麼粗心呢!”
……
各種聲音鑽入耳朵,她在暗處一笑,這正是她要的效果,最好把老太太也吸引過來,那就最最好了。
可惜她的如意算盤打得再好,可還是算漏了一個人。
花容失色的慎安縣主,看到未來侄子的娘,不顧腹中的血肉,蹦蹦跳跳的,也顧不得縣主的儀態,快速跑到了桑陌的麵前,阻止了她的行動。
“我的姑奶奶,你現在可是重要時期,可千萬不能再做這些隨心所欲的事情了。”她蹙著眉頭,用力聞著桑陌的衣物,頓時臉色煞白了起來,轉頭質問一旁看好戲的丫鬟們,“說……你們誰用麝香給嫙兒薰衣服的。”
看到那些丫鬟瑟瑟發抖,慎安縣主也顧不得去質問她們了,小心翼翼環住她的腰,將她扶到了離這裏最近的添香院裏,並且大費周章的將全城的大夫全都找來了。
剛睡過午覺的呂氏還沒有補妝,臉色略顯疲態,這微微一笑,臉上的褶子更加深了。
“縣主,這遠水解不了近渴,要不,去把俞大夫和金大夫請來吧!”
“九原君說的的確有理,可嫙兒畢竟是我們扶風國府未來的主母,這腹中還有未來的小國公,這萬一出了點差錯,我可難以向太後、皇上交代。”
呂氏的臉色立刻變得僵硬了起來,見到她都將皇上搬出來了,也隻能在那裏尷尬一笑,就再也不做聲了。
“嫙兒,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啊,要是肚子不舒服,千萬不要忍著。”慎安縣主顯得很是焦急,她恨不得現在飛過去,把那些大夫全都抓過來,這侯府的辦事速度也太慢了吧,這都多久了,怎麼大夫還不來。難道武威候的人去外麵找個大夫,會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