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係好了，今晚7點，天空全黑之後。”
忍野咩咩過不多時便走了回來，手中夾著一支煙卷。
“畢竟他們白天實力削減的太厲害了，而且你和他們作戰的時候還是要用吸血鬼的力量吧？這對雙方都有利。不過由於你的實力問題，我約定的是是兩個打一個，沒問題吧？誒，迷路小哥你眼睛怎麼紅紅的？”
早已吃完兩隻手臂的姬絲秀忒擔憂地看了看麵無表情但眼睛發紅且水腫的何年，不知說什麼是好。
“我沒事。今晚七點是吧，地點呢？”
情緒似乎有些低落，又似乎沒有的何年依舊是一副冷淡的樣子，平靜問道。
“地點是現在在隔壁看書的那兩個小家夥的學校。他們正在放假，學校裏沒人操場還空曠。注意不要毀掉太多東西啊迷路小哥，給別人造成打擾就不好了。”
“我盡量，還有，姬絲秀忒好像很不喜歡煙味的樣子。”
“哦，我去外麵抽。正好順道看看兩位小朋友怎麼樣了。”
靠在門框上的忍野咩咩愣了一下，然後轉身離去。何年全程目送著那個輕浮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才低下頭，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誰說話。
“……其實我的意思是讓他把煙掐滅。”
“煙癮這種東西是很難遏製的，吾見過許多凡人都是這樣。人類總是擅長做對自己無益的事情，主公不必放在心上。”
何年點了點頭，不再說些什麼。姬絲秀忒也並不是喋喋不休的性子，於是這間破落的房間裏一時寂靜無聲，隻有魔力流動的細微風聲響起。
“有信心嗎？”
“嗯？”
外觀從八、九歲的小女孩成長到了十一、二歲的小女孩的姬絲秀忒被這突如其來的詢問弄得不知所措，愣了一會才明白是因為什麼。
“主公您是說今晚的決鬥？不是由您……”
何年沉默地注視著姬絲秀忒，而小女孩的聲音也漸漸減弱，直到最後，一人一鬼緘默對視，再無聲響。
【您要作弊嗎？主公。】
【不必，對付那個等級的敵人我還不需要作弊。】
少年並未因為這個似乎是低看了自己的疑問而發怒，也沒有過多解釋，何年永遠都是那張麵無表情的臉龐，隻是盡管如此他的親和力依舊格外強大，不知為何。
當初以十二歲孤兒的身份在外生活的時候，很多次都是被好心人資助才得以活下來的，也有不少人家想要收養他，隻是被何年拒絕了而已。相應的，因為那張和善的臉龐和沉默寡言的性子而認為他軟弱可欺的人也不是沒有，下場自然不必贅述。
【隻是你難道不想親手報仇嗎？對那些傷害過你的人。】
何年看了看窗外，細密的小雨早就停下了，氤氳的水汽和清爽的微風讓他放鬆了少許，神經也不再那麼緊繃。
姬絲秀忒低頭想了想，搖了搖頭。
【不必了，當時本就是我自己尋死，他們也隻是履行職責而已。】
【雖然是這樣沒錯，可一般情況下還是會有怨氣吧？而且你的四肢可是都被砍下了。】
何年頓了頓，然後抬起頭，扯開一個露出獠牙的獰笑。
【這在我們東方人的眼中，可是名為“車裂”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