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趁夥食樂跑顯威 (壹)(1 / 3)

那巷子裏先時早被周圍鄰居圍了個水泄不同,樂天扛了一把大掃帚更是不容通過,稍後又有更多的路人從巷外擠了進來,頓時把個少年人困在當中,縱是他無心看熱鬧也是不成了。當下裏樂天目光穿過人群往鬧事中心窺探,就見內裏有一少年正與一對夫妻在巷中對罵。

那做丈夫的五短身材,卻生的膀粗腰圓,腮下虯髯好似鐵線一般,瞧模樣很有些氣勢氣力。而那被夫妻兩人扭作一處的少年卻不過二十歲上下年紀,此時正與那做丈夫的對拿著手臂,在那裏較力氣。也不知道這少年先時做了些什麼勾當,此刻竟是赤了上身,露出服下雪白的精肉,周身隻穿了條花灑緞麵褲子並腳下一雙牛筋短靴。模樣生的倒俊,隻是眼光浮蕩,手裏與做丈夫的較著筋嘴裏卻又不時的占人便宜。且他力氣也是不小,與那做丈夫的中年男子半日較勁沒落一絲下風,後似被對方惹的不耐煩了,一個奮力掙臂將做丈夫的憑空甩了出去,當下那中年漢子在泥地上一滾,待爬起時已是滿身塵土,極是狼狽。

到了這時樂天才看出那少年竟然身長八尺,雖是一身白肉,可一副身量卻如洞金玉柱一樣,極是魁梧,再加上兩臂肩胛上雕了如錦鍛也似的花繡,眾人這才認出那白麵少年居然是個無故便要惹事生非的流氓。將漢子甩出去後,少年哈哈大笑,指了對方道:“範七!都和你說了我沒錢,你沒事在我身上歪纏個什麼?有這功夫,你還不去做的空頭,莫再被我說出些好的來,從此壞了你夫妻二人生意。”

那做妻子的此刻也是衣裳不整,匆忙披在身上的外服僅隻錯扣著兩粒鈕子,腹下露出一抹羊羔也似的白,隻看的圍觀的男人們大吞口水。樂天一雙眼睛當時也如被鐵鉤子勾住,再也舍不得丟開,他雖然前一日才從天寶圖卷上看的十數位裸女,可如何能與眼前真人相比。再則那婦人的模樣也著實不差,****高聳,和著水蛇一樣的細腰,雖說臉上擦的胭脂在三人爭鬧中被抹去好些,可依然掩不住一副嬌容。更加叫絕的是那女人一身玉膚欺霜賽雪,就見推搡三人間她那腰間露出的白肉似水浪一樣的波動,越發撩的小樂天腦子一團亂麻,腹下止不住的剛硬起來。他一少年人尚且如此,周圍眾男子輩更是越發的不堪,有那好事臉皮厚的,早趁了嘴裏吆喝勸架,身子卻往那婦人身上蹭去。

如此夫婦二人手忙腳亂,左右都是不是,做妻子的見這多鄉鄰圍觀,本就是自己害人在先,當時弱了生氣,隨即住了手,又見丈夫兀自不肯甘休,隻得一手掩了自己衣擺,一手拉丈夫衣袂,勸他罷手。可那做丈夫的為自己花了好大一番心思才布下的局,臨了,不但沒騙著一個銅錢,反還倒蝕了一把米,此刻縱將人困住,反還讓對方占了先機,剛才二人比鬥時自己又是吃了好些暗虧,到的此刻,如何叫他能咽得下這口氣。

他這裏不舍,還想與少年拚命,不想那精壯少年見他還和自己歪纏,卻沒了耐性,當時提起醋缽大小的拳頭,隻一拳便將做丈夫的打的橫飛出去,說巧不巧,正撞上那些趁機偷占少婦便宜的男子們,就聽得呼痛聲此起彼伏,竟有五六個偷下鹹豬手的男子被那做丈夫壓倒在地。那少年得了勢倒不曾再行凶,反還前行一步,將被帶倒在地的少婦扶起,又陪著笑為其理了理衣角灰塵,這才張了聲音與圍觀眾人大聲道:“眾位街坊請了,今兒個不好意思,勞動大家來看了場好戲!要說內裏,卻是這姓範的該死,紮火囤紮到你刁大爺頭上來了!”說著臉色變幻,登時將個笑臉變作一團戾氣,一步上前將個剛剛從地上爬起的丈夫重又踢倒在地,腳心一踏正踩在男子肚皮上,就聽得那中年漢子當時殺豬也似的嚎叫,顯見他腳力沉重。

少婦見少年犯狠,連忙上前哀告道:“好漢饒命,我夫妻二人不該在太歲爺頭上動土,求刁爺爺饒了我家男人吧!”

可那少年心下剛硬,一腳用力,口中卻是怒聲道:“範嬸子,現下可不該是我的不對了吧!我本來給你兩口子留下臉麵,你老公卻這般不識抬舉,今兒你也看到了,左右我讓了他三拳,他卻登鼻子上臉,鬧到街坊上來了,嗬嗬,要是再不給他一點教訓,從此後這幽蘭河上還有誰買我刁桑兒的帳!”